“哈哈哈……”
夏風爽朗的笑聲,傳遍了整個走廊。
“老錢吶,你重了。”
說到這,夏風也掏出一粒花生米,緩緩剝開,在手里搓著花生皮,若有所思的道:“私情才是我們最難逾越的門坎。”
“你是如此,我也是如此。”
“我一個人,是扳不倒整個江寧幫的,而且,我也有種預感,這次,很難把他們連根拔起,畢竟他們能身居要職,沒有一個是傻子,更不會坐在那等著我們去抓。”
“像你我這樣的人,雖然愛錢,卻不收錢,剩下的漏洞,就是私情。嫂子的案子,我看過卷宗,是個人就會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
“報仇,這是每一個正常人,最基本的情感,不是因為我們心胸狹隘,而是我們沒有資格替別人去原諒和釋然!可是……”
夏風把去掉紅衣的花生米,扔進嘴里,一邊嚼咀一邊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我和我的同志,連自已的情緒都不能控制,又怎么可能斗得過江寧幫?”
“人,無欲則剛,但人又豈能無欲?只是將七情六欲藏于心底而已。”
錢國興死死的盯著夏風,屋頂的白熾燈,照在這個年輕人的臉上,將他棱角分明的臉,刻畫的更加偉岸了幾分!
“你真是二十六歲嗎?”
良久,錢國興才疑惑的問道。
這個人,簡直冷靜的可怕!
控制自已的情緒,說起來簡單,但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知道有多難。
那不是街上有人給了你一巴掌,而是要把自已心底里的仇恨,憤怒,以及對金錢的渴望,全部深深的壓在心底。
“我也是有身份證的人。”
夏風亮出自已的工作證,拍著錢國興的肩膀,兩個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紅湖水呀……浪呀么浪打浪啊……”
這時,夏風的小靈通突然響了起來。
掏出電話看了一眼,又是葉書琴!
“晚上回去嗎?”
夏風直接按掉了電話,看向錢國興道。
“我替你值班,你回去好好陪陪父母,老人家大老遠來一趟,剛見到兒子,總得說說貼心話,回去吧。”
錢國興把車鑰匙扔給夏風道:“讓張凱開車送你。”
“謝了。”
夏風接過車鑰匙,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該說謝的人是我,雖然……但是你的這份情誼,我永遠記著。”
錢國興說完,便沖夏風擺了擺手。
叫上張凱,快步來到門口。
坐進督察組剛剛配發的捷達車副駕駛,夏風沖張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后才掏出電話,給葉書琴打了過去。
“找我什么事?”
電話接通,夏風直奔主題。
“能見面說嗎?你在哪,我去接你。”
電話里,傳出葉書琴有些撩人的聲音。
表面高冷,聲線撩人,這樣的女人,既讓人心癢難耐,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若在后世,必然是個頂尖的撈女啊!
很多人都淺顯的認為,撈女只愛錢,那是對撈女這個行業最大的不尊重。
真正的頂級撈女,撈的是權,是權傾天下的男人,而不是金錢!
“接我就不必了,時間,地點,最好……別在賓館或者酒店那種地方,搞得好像我們在偷情一樣。”
夏風皺了下眉頭說道。
撲哧!
電話對面的葉書琴忍不住笑出聲來,語氣中帶著分撩人的味道開口道:“你還挺有經驗的,在供銷社,沒少滾包米地吧?”
“包米地里蚊蟲太多,你不會喜歡的。”
夏風此一出,電話另一頭沉默了足有五秒,隱約傳來一聲輕哼,隨即,葉書琴的聲音變得冷漠了幾分道:“九天華府,你到門口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