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不一的王阿貴,提溜著小袋軍糧,小聲笑道:“老陸,作為過來人,我覺得很有必要告訴你一些在床上的事,可都是經驗之談,夜里辦起事來才不會手忙腳亂。”
“我還要你教?”
陸川白了王阿貴一眼,十分不屑。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與生俱來的常識,骨子里就會。
他說道:“你和桂蘭那點事,隔著一道墻,這么多年我又不是頭一回聽了。”
王阿貴:“”
隨著院門一關。
“東西放下,以后這就是你們的家,家里情況不多作介紹。”
陸川指著屋里屁大點地方,開口道:“我叫陸川,未婚未育,你們說說自個情況。”
“我叫孫芊語,是姐姐。”
孫芊語端莊大方,字正腔圓筆直站著。
“我,我孫芊尋,是妹妹。”
孫芊尋低著頭,吞吞吐吐的躲到姐姐身后。
“千與千尋?你們的父親是畫漫畫的?呃是個畫師?”
陸川不玩諧音梗,只是從讀音上一聽,就想到宮崎駿那部電影。
他這么說,也只是為了化解尷尬的氣氛,雙方不相熟,就得有人來破冰。
“父親的確是翰林院待詔,因畫像令天子不滿,被下詔獄,家眷流放”
“這個皇帝老兒,自個長得丑還怪我岳父大人畫的不好?太虛偽了!”
“小點聲兒,讓有心之人聽到此番論,可是要獲罪的。”
孫芊語緊張的示意陸川壓低聲音,但聽到父親下獄全怪老皇帝,心里很是感動,畢竟孫家出事那晚,那些父親所謂的好友知己,躲之不及。
她繼續道:“我姐妹二人已被收留,日后便是你的人,我們有做不好的,任憑夫君處置,可不能將我們送春香院。”
“不能夠,都叫我夫君了,以后我們一家三口相敬如賓,芊尋你放心,岳父大人犯的不是殺頭大罪,吉人自有天相,老皇帝定是一時氣不順才讓岳父大人遭了殃。”
“謝謝夫君寬慰,我叫芊語。”
“哦芊語,對不住,真的不好分辨。”
“時間長了夫君就認得出來,夫君屋里歇著吧,我和芊尋做飯去。”
孫芊語身子微微下蹲,行了個禮,對反應慢了半拍的妹妹說道:“芊尋,給夫君行禮呀。”
“我,我,夫君請稍候,我與姐姐做飯去。”
孫芊尋嘴角哆嗦,揪著姐姐衣角,將軍糧搬到了存放處。
她望著陸川回了屋,附耳道:“姐姐,以后咱倆就要給這老頭子做娘子了?我才不要!”
“不做他娘子,你還想去春香院?還以為自己是大小姐吶?”
孫芊語覺得妹妹任性沒有意義,木已成舟。
她見妹妹撅著個嘴,拉過手來,勸說道:“芊尋,父親常教導我們不可以貌取人,你不覺得陸川在軍營內說的話,很不一樣嗎?”
“至于哪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有一種總之呢,陸川是我們的夫君,要服侍好他,不能讓他出事,不然我們又要被抓走。”
“可是,可是,姐姐,晚上要和他睡覺嗎?我怕”
“你這丫頭,姐姐已經替你想好理由了,快點做飯吧,別讓夫君等急了。”
孫芊語只比王千尋早出生一炷香,長姐如母,有些事得讓當姐姐的先做示范。
妹妹不會,姐姐得教。
晚飯過后。
“夫君,讓芊尋來收拾吧。”
孫芊語拉著凳子,與陸川坐近了一些,開口道:“夫君,芊語想和你商量個事。”
“何事,你說便是。”
陸川這么久以來,干飯最痛快的一頓了。
“芊尋來月事了,她打小毛手毛腳,會讓夫君不痛快,晚上能否讓芊語來服侍夫君?”
“這樣啊”
“對,對,夫君,芊尋身體明日便好,可沒誆騙夫君。”
孫芊尋急忙補充,生怕陸川不相信。
“行吧,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