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娶媳婦?真會說笑。”
朱正此次被委以重任,以身作則,來領小媳婦的將士,都是立功入冊過的。
別以為舔著臉過來說上兩句好話,就能領走媳婦。
朱正回過頭來,對登記處的士卒問道:“差不多了吧?”
“朱牌頭,花名冊上的士卒都領完媳婦了,還有兩個姑娘沒人領。”士卒整理完名冊,如實說道:“可能是兩個姑娘長得一模一樣,認不出誰是誰吧,兄弟們娶媳婦是帶回去洗衣做飯生孩子,就這對細皮嫩肉的,肯定啥也不會。”
“兄弟們實在,誰也不想娶個祖宗回家供著,本牌頭直接送她倆去春香院。”
朱正摸著胡子,打量身前這對雙胞胎,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這批送來的姑娘,都是叛軍罪臣家眷,派發給將士還有剩下的,得找個安身之所,發揮余熱,榨干價值。
他一抬眼,見雙胞胎姐妹害怕的攥緊著手,招手道:“跟上!”
“朱牌頭,朱牌頭,還有我呢!”
陸川欠著身子,追了上來。
“老陸頭,聽不懂人話?搞你的衛生去!”
“我都快五十了,還單著呢,她倆不是沒人要嘛,正好呀!”
陸川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讓朱正關注照顧他一下。
春香院是什么地方,就是妓院,清白女子進去,會被糟蹋成什么樣?
他了解朱正,是個好色之徒,家里已經娶了五個媳婦,再看這對雙胞胎,長相動人,身材高挑,皮膚吹彈可破。
指不定還沒到春香院,就被朱正悄摸摸的帶回家做小!
當然了,沒真憑實據,不好當眾戳穿。
人家是牌頭,馬上就是什長了,不好讓人家下不來臺。
陸川就是想要個媳婦,還有五斗軍糧,要求不高。
他湊到朱正耳邊,嘀咕道:“吳三得了風濕病,還給他記功送媳婦,此事若讓在場的人聽到,怕是說不通吧?”
“老東西,威脅我?”
朱正雙眼一瞪,大聲呵斥!
本就看不起陸川這種老頭子,需要出力的時候用不上,阿諛奉承也不會,就連最基本的喝頓大酒都不主動。
吳三則恰恰相反,所以朱正憑什么要便宜陸川。
他敢把媳婦分給吳三,就對質疑有了解決辦法,沒點手段,他一個小小牌頭怎敢攬發小媳婦這么大的活?
還有這對雙胞胎,自打一進軍營,便被他盯上了,故意排在最后頭,自個帶回家享用的。
能讓陸川壞了好事?
朱正上前,一把揪著陸川的衣領,拖著到了校場中央,面對著將士百姓:“陸川質疑本牌頭不公,說吳三沒功,卻領了媳婦,是在怪本牌頭徇私。”
“朱牌頭,我沒這意思。”
陸川不是質疑,而是和朱正商量,給他一個媳婦而已。
顯然,朱正是不吃他這套,看朱正那義憤填膺的樣子,是要把事鬧大啊?
“本牌頭今天站在這,絕不允許你誣蔑。”
朱正冷聲著,從腰間拿出一張紙,徐徐打開念道:“臘月二十七,吳三巡防時,遇兩個酒鬼調戲良家,被其制止,他見義勇為!”
“三月初八,吳三撿到一兩銀子,送到本牌頭處,后被失主領走,他拾金不昧!”
“五月十五,又是吳三發現遼兵喬裝進山門關,及時制止城內機密外泄,他一心為公!”
“還有幾條,我就不往下念了,我問問你老陸頭,這些是功嗎?我問問大家,吳三有沒有資格領個小媳婦?”
有理有據,字正腔圓,全場雅雀無聲。
吳三的功績履歷,別說娶一個媳婦,十個都不過分。
陸川還能說什么?做假做到這分上,無可挑剔!
“陸川,為什么干一輩子還是個兵?你好好反思了嗎?”
朱正可不敬老,他當上司的數落下屬,還要挑時間場合嗎?
敢讓老子出洋相,壞了升官大事,老子能抱你家孩子跳井!
他指著陸川額頭繼續道:“給你發媳婦,能取來遼兵狗頭嗎?”
“不是本牌頭看不起你,你啊,就是個窩囊廢!哪涼快哪待著去!”
“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