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虛弱得仿佛泡沫,隨時可能碎掉。他的心也跟著緊緊的揪起。身側的拳頭也是握了緊,緊了握。
他就不明白他究竟哪里比封玦差。
早晚有一天,他要讓駱安雅心甘情愿拋棄封玦,投入自己的懷抱。
兜里的手機振動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他臉色變了變,快步離開病房,
繞過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接聽。
對面威嚴冰冷的聲音傳來,“裴云深,駱安雅怎么又住院了?還是為了給封玦擋刀?這明眼人都看出來是苦肉計,想讓封玦負責,你們當封玦是傻子嗎?
沒有人會容忍被別人當傻子耍,我最后問你一遍,這個苦肉計究竟和你有沒有關系?”
聽到父親發火,裴云深還是有些怵的。
不過他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就算再生氣,他也是裴家唯一的繼承人。
把他氣死了,他還能早點當家作主。也不用受封玦的窩囊氣。
駱安雅也能高看他一眼。
裴云深滿腹委屈,“爸,我已經說了無數遍了,這和我沒關系。而且安雅真的傷勢很重,我可以為她擔保,這絕對不是她的苦肉計。”
裴父深吸一口氣,“好,好好好,你已經是成年人了,你要為你說過的話負責。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別妄想我會給你擦屁股。”
說完就恨恨的掛斷電話。
好良難勸該死的鬼。到時候封玦若是找裴云深算總賬,他就學霍千帆他爹,大義滅親。
他千辛萬苦打下來的基業可不能被這個愚蠢兒子給毀了,況且他又不是只有這么一個兒子。
剛一抬頭,就看到裴媽怒氣沖沖的走過來,“姓裴的,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打算管我們兒子了?”
“不是我不管他,是他根本聽不進我的苦口婆心。”
“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你就不能耐心點嗎?再說這件事就算和他有關,你該做的不是責罵兒子,而是幫他把那些屁股擦干凈,確保封玦查不到他頭上才是。”
裴父嘴巴張了張,顯然是無語到了極點,“我懶得和你這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一般見識。”
裴母一聽頓時炸了毛,“當初你是怎么巴巴的追求我的,現在嫌棄我頭發長,見識短了?若不是我母家幫助,你能把公司做大做強嗎?
我警告你,云深這件事你好好的幫他善后,否則你以后別想再碰我一下。”
裴父臉色黑了黑,“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他也不是就這一個老婆。
這母子倆自己找死,還想拖著他一起下地獄,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駱安雅終于醒過來,入目就是一張豬頭臉,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愣了兩秒才認出來是裴云深。
還有一旁的駱爸駱媽也掛了彩,駱爸臉上有指甲印,駱媽臉上有巴掌印,顯然是互毆過。
“安雅,你終于醒了。傷口還痛不痛?”
對上裴云深那張臉,駱安雅心里一陣厭惡,這個男人和阿玦哥一比,簡直連他的腳趾甲都不如。
不過女人臉上還是含羞帶怯,“我沒事。云深,你的臉怎么了?爸媽他們怎么了?”
“安雅,我說了你可不要傷心,也不要生氣。你在搶救室搶救,封玦卻沒事人一樣坐在外面辦公,我不過是和他理論幾句,他竟然讓保鏢把我打成這樣。”
聞駱安雅心里涌起一陣甜蜜。
沒記錯的話,她當時中刀的時候,是封玦把她抱上車的。
相信也是他把她抱進醫院。他能在門外守著就說明他關心她,只是長了一張冰山臉,看起來比較冷漠罷了。
“阿玦哥向來喜怒不形于色,我想你應該誤會他了,不過他也不該下這么重的手,我回頭會和他說的。”
聽駱安雅竟然這么說,裴云深的目光陡然變得昏暗,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駱安雅只當沒看見,又看向駱爸駱媽,駱爸忙笑道,“我這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事。”
駱媽也道,“我是從樓梯上摔下來了,還好沒扭到腳,沒關系的,你不用擔心。”
駱安雅確實對他們都不關心,假惺惺的說了幾句好話,就開始閉目養神。
封玦不在,她懶得和這些人斡旋。如果不是爸媽和裴云深沒用,她也不會鋌而走險用這招苦肉計。
刀子扎進胸口是真的痛,不過能嫁給封玦,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一連幾天,封玦都沒有來醫院看望她一次,也沒有一個電話,駱安雅才察覺不對勁。
z國。
蘇汐跟著封經年學習處理文件,上手很快。
一些她能處理的文件就處理了,封經年的工作量一下子減輕,臉色確實比之前好了許多。
封經年拿過一個新文件翻開,“汐汐,今天教你這個。”
看著男人手中的文件-->>,蘇汐抿了抿唇,還是道,“這個關乎公司重要核心機密,你還是自己處理吧,反正也沒多少。”
“這怎么可以?我只相信你,不相信別人。萬一我哪天突然暈倒,這文件你不幫我處理,豈不是落入公司其他狼子野心的股東手里?
你也不希望我好不容易從鬼門關醒來,就要接受公司易主的噩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