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暮色森林,封玦處理完手頭的文件,這才下車。
天色已經黑下來。
把大boss放下后,劉誠就要把車開去停車場。突然聽到身后一聲驚天動地,撕心裂肺的驚呼,“阿玦哥,小心!”
劉誠猛然剎車,扭頭看過去,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的神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什么都不管不顧的就推開車門跳下車。
借著黑夜和樹叢的掩護,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突然沖過來,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向封玦胸口。
男人裝作醉漢的樣子,和封玦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動手。他的動作很專業,一看就是個中高手。
封玦正垂眸看了一眼腕表,看到一個醉漢也沒有放到心上,直到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
劉誠趕過去已經來不及。
就在這時,旁邊駱安雅尖叫一聲沖出來,直接擋在封玦身前。
幾乎與此同時,那把匕首也沒進她的胸口。
封玦一腳踢開那個男人,看到駱安雅臉色慘白如紙,嘴角不斷往外冒著血,情況十分危急,他只能彎腰把女人抱起來,厲聲道,“去醫院。”
劉誠剛把行兇的男人按住,聞把男人交給趕來的暮色森林的安保,交代他們報警,然后拉上封玦和駱安雅,連闖幾個紅燈,風馳電掣的趕到醫院。
到了醫院,封玦沒有再插手,吩咐劉誠抱起駱安雅放到擔架上,火急火燎地推進急救室。
急救室外,裴云深首先趕了過來,看到封玦坐在長椅上還在處理文件,頓時又氣又怒,更為安雅不值,
“封玦,安雅為了救你生死不知,你竟然還有心情處理你的破文件,你究竟還有沒有良心?”
男人頭也不抬,仿佛沒有聽見,更是讓裴云深火冒三丈,
他想要沖過去理論,剛靠近幾步就被劉誠攔住。
封玦的工作很快告一段落,這才抬眸看向裴云深,空氣霎時間冷得有些稀薄。
“處理文件又如何?怎么?剛才你潑婦罵街,大聲喧嘩是能做法救活她不成?”
裴云深臉色黑了黑,“我又不是醫生,救她不是我的事,但是我在擔心她,而你呢?”
封玦的臉色徹底冰冷下來,“我也不是醫生,但我可以是屠夫。如果你再蹬鼻子上臉無理取鬧,休怪我翻臉無情。”
裴云深簡直氣笑了,“封玦,你對安雅態度大變,完全是因為蘇汐挑撥。如今蘇汐都不辭而別,離你而去,你還是對安雅不冷不熱,你是想把最在乎你的女人傷透嗎?”
封玦修長手指驀地收緊,寒眸看向劉誠,只有冷冰冰不帶絲毫感情的三個字,
“給我打。”
話音落地的瞬間,劉誠就揪住裴云深的衣領給了他一拳。
“你敢打我!”
裴云深的拳頭猛的捶過去,劉誠腦袋一偏躲開拳頭,緊接著給了對方一個封眼錘。
上次劉誠畏手畏腳收著力,如今卻是敞開了打。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
從走廊這頭扭打到走廊那頭,
又從走廊那頭扭打到走廊這頭。
裴云深拳拳落空,劉誠拳拳到肉,很快裴云深就鼻青臉腫,哪還有半點剛才西裝筆挺,人模狗樣的模樣。
雨點般的拳頭聲中,封玦冰冷著神色看向電腦,時不時修長手指敲擊幾下,仿佛完全聽不到一般。
駱爸駱媽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如此詭異的場景,兩個人簡直驚呆了。
看了好半晌才手動合上下巴,連忙沖上去,“別打了!裴云深,封玦,我女兒還在搶救,你們在急救室門口打成這樣是什么意思?快住手!”
兩個人這才住了手。裴云深不甘心自己只有挨打的份,趁劉誠沒注意突然一拳頭搗過去。
劉誠完全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總裁竟然搞偷襲,險險的躲過去,然后一拳捶到對方臉上。
裴云深俊臉被打的后仰,悶哼一聲,等他抬起頭的時候,鼻血唇血齊齊流了下來。
那形象,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駱爸駱媽只看了一眼就眉骨直抽,“別打了!云深,快去洗洗。”
裴云深知道自己現在這個形象絕對好看不到哪里去,沒多說話,轉身沖進洗手間。
看著自己鼻青臉腫的臉,裴云深氣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封玦,劉誠!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裴云深離開后,駱爸駱媽氣憤的瞪向封玦,看著對方冷厲冰冷的側顏,再想想裴云深剛才的下場,他們到嘴的話都咽了回去。
現在和他爭執對女兒沒有任何好處,說不定會影響里面的醫生手術。等手術做完之后再和他算賬不遲。
封玦終于處理好文件,一張清冷的俊臉從電腦上抬起來。
劉誠忙過去把電腦和一些文件收拾起來,放進公文包。
駱媽忍無可忍沖過去。
“封總,我女兒為了救你受了重傷,你卻在外面沒事人一樣處理公事,是不是太讓人寒心了?”
“你們不是沒事人一樣在那干坐著嗎?”&lt-->>;br>“你!”駱媽正想說什么,裴云深收拾好走回來。
看出來他已經竭力打扮了,但臉上的淤青已經徹底腫脹起來,腫成了一張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