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
文東拿著條子離開了楊鐵軍家,情況比文東預期要強不少,最起碼老書記態度上沒有推諉和稀泥這就有戲。
等文東走遠了,宋美芝拎著口袋里的活鵪鶉進了屋:“老頭子,文家那個二小子,這是開竅了!!來找你辦事兒,還知道帶六只鵪鶉過來!你快過來看看,這鵪鶉都還是活的呢!”
楊鐵軍掃了一眼鵪鶉:“孩子一點心意,送來了就留下吧,回頭等建設出院了,你拿點雞蛋去看看!
文東從小我看著長大的,這種事兒上肯定不會瞎說!這個劉大咕咚做事兒越來越過分了,不是文東找到我這里,我還不知道建設受傷是給村部干活受的傷!”
“那你打算咋辦?下次村民代表開會提一下?這錢村部出?”宋美芝問道。
“我讓文東去找證據了,既然是套車給村部干活兒,肯定會跟馬號那邊打交道,老張跟劉大咕咚不對付,老張跟建設關系不錯,只要文東找到門上,肯定會作證。
這事兒我不適合直接出面,等文東找上來了,我再去開會協調處理,就名正順了!”
“行,建設這腿傷了,文家日子肯定不好過!”
......
另一邊,文東拿著條子從村部出來之后,沒有第一時間去馬號,而是徑直回了家。
剛才找書記探口風,對方已經給出態度了,想要給父親正名,必須要找到證據。
啥是證據?證人是證據,證明材料也是證據。
楊鐵軍想到的關鍵,文東自然也想得到,這個關鍵就在馬號這邊老張身上。
想要去套馬車,必須要有條子,這是規矩,而這條子是劉大咕咚以隊長名義開的,就是最關鍵的證據。
另外,張大爺也是輔助證人,只要這兩點都核實清楚了,白紙黑字加上事情經手人,由不得劉大咕咚不認賬。
當然,畢竟是擔風險得罪人的活兒,想要去找馬號張大爺幫忙,肯定也不能空手大巴掌的去,這是底層人的辦事兒原則。
文東回到家里,從籠子里又抓了四只肥美的活鵪鶉出來塞進獵包,背著獵包拿著條子就直奔馬號。
馬號在村南頭,是一個至少有二十間房子大小的牲口棚小場子,生產隊的牛、馬、騾子、驢,都在這邊集中管理。
除了住牲畜之外,馬號還有兩間泥坯房子,年過五旬的光棍漢張守義在這邊經管,從文建設那里論,文東得管他叫大爺。
文東穿過半個村落趕到馬號,看到張大爺正在馬棚外面,用老式的閘刀閘喂馬的玉米秸稈呢。
“大爺,忙著呢!找您有點事兒!!”文東很客氣的打了個招呼。
“是小東啊!”張守義放下手里的活兒起身走了過來。
“你爸咋樣了?”張守義走到跟前兒,第一句話就是詢問文建設的腿傷。
“情況不是太好,我們家剛籌夠了錢,打算送我爸去市醫院做手術!這不是過來找您套車嘛!諾,這是楊大爺給我開的條子,您收好!
對了,今天去溝里逮了幾只鵪鶉,您添個菜!!”
文東遞上村部的條子之后,立馬將兜里裝的鵪鶉取了出來。
張守義擺擺手:“你這孩子,你爸正是養傷勢需要營養的時候呢,這鵪鶉你拿回去做了給他吃!”
“家里還有呢,我逮了不少,肯定夠吃!咱都自己人,您跟我爸的交情在這呢,再撕吧可就外道了,讓外面人看笑話!”
一句再撕吧就外道了,張守義停止了撕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