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云也是微微一笑,“伍特派員,您過獎了,您可是經常欽差各地的大人物,像我這樣的女人哪里能進您的法眼啊,呵呵。”
伍立行見金若云的笑起來表情更加豐富,心里挺樂的,于是說道,“你們把手頭的工作都放一放,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金書記談一會兒。”
手下都離開了,最后一個離開的張處長還把門給帶上。
伍立行的眼睛可以崩出火來,眼神充滿著贊賞,“金書記,坐,快坐吧,我這人就是愛交朋友,常年在西南各省開展工作,不過我個人認為,其實工作就是給我一個結交朋友的平臺,呵呵。”
伍立行站在這里,等金若云坐下之后,他才緩緩坐在了金若云的身邊位子。
金若云也是心里一緊,這個家伙完全是個色鬼呀,“呵呵,伍特派員,不知道您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談。”
說著說著,金若云下意識的輕輕挪了挪凳子,雖然把兩張椅子的距離拉開了僅一厘米,但金若云認為這樣心里會更放心一些。
伍立行笑容十分猥瑣,“金書記,和你這樣美麗的女人聊天,我認為,聊什么都是很重要的,不是嗎,哈哈。”
??
??金若云真沒想到伍立行居然這么無理,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她真想一巴掌打過去。
金若云從包里拿出幾張紙來,“伍特派員……”
伍立行嚴肅說道,“金妹子,你要是再這樣稱呼我,我可不高興了,叫我伍廳就可以,我還是比較喜歡大家這樣稱呼我,我是一名正廳級干部。”
伍立行是看不起炎州這地方的,他有時甚至在想,第一次金若云來了,態度卻不熱情,為什么,難道是因為不知道自己的級別嗎。
副特派員這個職務也就是副廳級,不過伍立行本人的級別倒還真是正廳級的,所以在國家審計署錦州特派辦里地位也比較高。
伍立行想讓金若云知道,自己這個正廳級干部,是可以平調到某個廳當廳長,也可以是平調到炎州當書記、州長的。
金若云心里也是嚇了一跳,真沒想到伍立行居然是正廳級干部。
看到金若云吃驚的樣子,伍立行心中很舒服啊,伸過手去,輕輕和金若云的手臂碰了碰,“呵呵,金妹子,咱們今后可就是朋友了,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可以向我開口,我在西南各個省,都還是說得上話的。”
伍立行一點兒也沒吹牛,他確實有這個能耐。
是李延江找來伍立行的,不是安排而來,而是請來,可以說,這群搞審計的人,和紀委、組織部的人一樣,都可以決定一個領導的生死。
見伍立行現在一副自豪的樣子,而且對自己的態度很友好,金若云也沒刻意避開伍立行的手,繼續說道,“伍廳,這有一些資料,我知道你們來審計,也是想通過審計發現地方上的問題,可以讓咱們下頭完善,更好的為黨工作,為群眾工作,所以我也是主動檢討,您來看看這些資料。”
伍立行一聽,興趣轉移了一些,眼神很凝重的看著這些資料。
咦,這上頭寫的東西居然這么一針見血!
其實伍立行來之前手里便掌握了一些大方向的東西,只是沒有具體的證據,但金若云給出的材料,自己可以按這思路理一理,很容易便可以發現問題所在。
這些材料上所寫如果是真的,那簡直太震撼了,搞審計的雖然是半桶子水,但是好在經驗豐富、見多識廣,一看便知道這些問題的嚴重性。
“金妹子,你們縣居然把農民的集體土地拿到銀行去貸款!”
“你們政府辦公樓居然也被抵押過,還有市政道路……”
“土地拍賣圍標!量身定做條件讓某企業低價成交!”
……
伍立行摸不著頭腦,看著金若云,“金書記,你……,你是什么意思?”
金若云理了理頭發,吐了口氣,“伍廳,我想請您嚴查這些事情,不瞞您說,有這么大膽子的人自然不是我,是我們縣的縣長,到了萬康縣就沒把我放眼里過,更別說干出這些事情,我看再不對這樣的干部進行教育懲辦,指不定會搞出更有爆炸性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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