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棠戰斗力極強,精準又有力地戳到了顧元柏的痛處。
自從一路升官,寧遠侯府覆滅,那些曾經不堪的過往,已經許久沒有人在顧元柏面前提及。
大多數人見了,都要尊稱他一聲右相大人。
顧元柏愣了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抿了抿唇,那臉上的酒漬就流入口中,澀澀發苦,就像是那些極力想要隱藏的過去。
“父親!”顧君堂驚愕,率先撲過來,慌亂地拿著帕子替顧元柏將臉上的酒漬擦去,一面胸口起伏,打抱不平地看向寧海棠:“小姨,你怎么能如此糟踐父親,父親再不對也是當朝右相,你的姐夫!”
“母親、姐姐,你們就這樣看著父親被小姨欺負嗎?”
說著,顧君堂的眼睛里竟急出淚來。
顧君堂真會攀扯,明明率先發難的是顧元柏。
可這樣的話,不像是要拉戰平息怒意,反而像是在拱火。
顧君惜明顯看到顧元柏被一杯酒澆下去的怒意再次重燃,且燃燒得更加旺盛。他一把拂開了顧君堂為自己擦拭臉頰的手。
就怕顧元柏不敢鬧,這事鬧的越大,越能讓寧含霜看清楚顧元柏的真實面目,顧君堂的做法正合顧君惜的意。
顧君惜悄無聲息跟寧海棠交換了個眼神。
寧海棠再次戰斗力爆發,這次直接順手操起一個酒杯就砸在顧君堂額頭上。
“你又是什么東西,敢叫本王妃小姨。本王妃從始至終只有惜惜一個外甥女,不是什么阿貓阿狗也配叫本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