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餓。”
趙靳堂說:“信你有鬼。”
周凝沒什么力氣,身子軟綿綿栽回床上,趙靳堂順勢松開手,他的手探進被子又吃了會豆腐,她無力掙扎,閉著眼不給任何回應。
趙靳堂抽回手,伸長手拿床頭柜上的煙和打火機,煙叼在嘴上,抽了一口吐出來,一口煙圈,隔著飄散的煙霧看向她的背影,頭發鋪了一枕,裸露的肩薄薄一片,一早起來,她躺在身邊,有點溫馨。
周凝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是他起床去浴室了,很快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她心里暗暗嘆了口氣,心里亂糟糟的。
手機又響了,周凝回過神,她正心煩意亂,摸到手機看都沒看屏幕就接了,“喂——”
“你是?”
周凝察覺不對,拿來一看,是趙靳堂的手機,屏幕備注是yuki,一看就是個女孩子名字。
“是周小姐嗎?”
對方還認出她了。
周凝一怔:“抱歉,我拿錯手機了……”
“我是趙英其,趙靳堂的妹妹,還記得我嗎,我們之前見過。”
周凝這下徹底清醒了:“你好,我記得。”
“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我還納悶怎么是個女生接電話,是你我就不意外了。”
周凝坐起來,說:“他在洗澡。”
“唔緊要,咁拜托你等陣同佢港聲,復個電話。”
“好。”
趙靳堂洗完澡出來,周凝和他說:“你妹妹剛打電話找你,我不小心接了,你給她復個電話。”
趙靳堂胡亂擦頭發,他頭發是兩鬢短,很港式,剛洗完出來,額頭有幾縷濕發自然垂落,多了幾分不羈和浪蕩,換句話說像斯文敗類。
“嗯。”
他淡淡應了下。
昨晚的裙子已經壞了,周凝懊惱極了,沒衣服穿了。
只能將就穿他的毛衣,寬松的毛衣到大腿,一雙勻稱的長腿,白得晃眼。
趙靳堂自然不會放過欣賞,他們倆獨處的時候,他向來不屑做正人君子,周凝一回頭對上他漆黑的眼神,光明正大欣賞他的女人?
她不會懂他此時的心情,自己的女人穿著自己的衣服,全身上下沾滿他的氣息。
人也是動物,有動物的本能欲望,刻在基因里的。
“等會我讓顧易準備新衣服過來,昨晚那身別穿了。”
周凝說知道了,說完溜進浴室,關上門。
趙靳堂拿過手機回了趙英其的電話,一接通,趙英其說:“哥,你和周小姐在一塊?”
“有問題?”
“你瘋了,你真去做小三啊?”
趙靳堂糾正她:“我和她當年沒分手。”
“她訂了婚的,她的男朋友叫梁舒逸,他爺爺是港城很有名氣的醫生……”
趙英其沒說話,趙靳堂打斷:“你找我什么事?”
“對了,差點忘了,你什么時候回來,徐小姐昨天來家里陪媽咪喝下午茶,聊到你了,徐小姐對你很上心,不像玩玩。”
“沒了?”
“還有啊,媽咪和爹地商量好了,只要你和徐小姐早日喜結良緣,爹地再放權給你,就沒趙燁坤什么事了。”
“林女士什么時候這么好騙了?”趙靳堂不禁冷笑。
“我也納悶,爹地那么疼那個趙燁坤,怎么可能因為你結婚就答應放權,不過我想媽咪可能是想早點抱孫子了,萬一爹地有個三長兩短,按人頭給遺囑,我們家還能多分些。”
“他不想給,生十個八個都不會給你。”
“那是你嘴巴不甜,我嘴巴可甜了,爹地怎么可能不舍得給。”
趙英其開玩笑的,說:“媽咪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你想想嘛,趙燁坤母子倆在外面耀武揚威這么久,沒把媽咪放在眼里,你知道的,媽咪就好面子,又好強,忍不下這口氣的。”
趙靳堂清楚這點,他母親不愿意離婚,死要這口氣,不讓趙父順心,就霸占原配的位置,不讓他得逞。
原本夫妻內的財產不給外人,要打離婚官司很有可能被分走一半,趙夫人怎么可能忍受呢。
而趙父更沒有離婚的意圖,離婚對趙家有點影響,他又是過錯方,雖然港城法律沒有明確規定出軌方必然少分菜場,但如果一方能證明一方出軌,對家庭造成嚴重傷害,法官在分割財產會傾向無過錯方。
綜合多種因素考慮,鬧離婚,對趙父沒有太大的好處。
夫妻能走到最后,不是因為感情,有些是利益糾纏太深。
周凝洗漱完出來,趙靳堂已經打完電話,他拍了拍腿的位置,示意她過來坐。
她無視了,去床上拿旗袍,大不了還是穿這身走。
趙靳堂起身幾步過來,又把她壓在床上,他勾了個笑,說:“你是不是忘了你身處何地,再犟,討不到半分好處。”
周凝怕他又跟昨晚一樣禽獸,縮了縮脖子,觸及他的視線,他好像還真想繼續,她害怕縮了縮脖子,說:“不行,我很累。”
“你又沒使勁,累什么?”
說著,趙靳堂覆過來,把人困懷里,吻她的下本,柔軟的毛衣下面,不著一物。
周凝很怕,怕今天都出不去,“趙靳堂,你不要命了?”
“嗯,想死你身上。”
“我吃不消,你去找別人。”
趙靳堂停下來,聲音低而沉:“你再說一遍?”
周凝現在非得撞槍口:“我說,你去找……”
話沒說完,肩膀被咬了一口。
周凝疼得眉頭皺得很緊,罵他:“你屬狗的?”
后面的話被堵住,他又要來真的,周凝認命了,提醒他:“別忘做措施。”
“昨晚用完了。”他淡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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