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不一樣?”
“準確說是你在嫂子面前和在別人面前不一樣。”
以前多少有些玩世不恭,隨性又淡漠。
趙靳堂笑笑沒說話。
趙英其說:“不過說句很現實的,之后你打算怎么辦,你不能一直不回家吧,你沒道理讓她沒有名分和你吧。”
“等她先完成學業。”
“那然后呢?”
“然后結婚啊,還有什么然后?”趙靳堂說:“不然讓你喊她嫂子干什么,喊著玩?”
“行,你說了算。”
“還有,以后別在她面前說孩子的事。”
“我不是真的催你們生孩子,開個玩笑。”
“我知道。”趙靳堂聲音低了低,看了一眼車內的后視鏡,周凝睡得很沉的樣子,他才說:“不是你的問題,我和她之前有過一個孩子。”
趙英其瞳孔震驚,“沒保住?”
“嗯。她身體也不好,我們不打算要孩子,不要給她壓力。”
“sorry。”趙英其是真不了解這事,她無心之失。
之后趙英其沒再提過。
送完趙英其回了酒店,他們倆再回的楓園。
回到楓園,周凝還在睡覺,趙靳堂抱她下車進屋回臥室,上樓梯的時候,她忽然抱住他的腰,臉貼著他的胸口,他低頭看了看她,說:“什么時候醒的?”
周凝沒說話。
回到臥室,他把人放在床上,她還抱著他不松手。
“該不會你早就醒了,裝睡吧?”趙靳堂坐在床邊,撩了撩她的頭發。
“嗯,早就醒了。”
“怎么還裝睡上了?”
“沒有,是你們說話的時候我就醒了。”
“英其不知道情況。”
“我知道,我沒放心上,沒有那么敏感,我也不會胡攪蠻纏,對別人隨便發脾氣。”
趙靳堂說:“我也沒說是不是。”
“怕你認為我有這種情緒,我是生病了,但有吃藥,有控制情緒化。”
“我明白,我們凝凝很懂事,一直怕給別人添麻煩。”趙靳堂摸著她的后背,輕輕拍著,溫柔的安撫一樣。
周凝不是鐵石心腸,她要真是鐵石心腸,不會現在和他在一起,早就下定決心和別人結婚了,趙靳堂對她的好,有多上心,她都知道,也都看在眼里了。
是她自己心里有道關,難以度過。
尤其剛剛在車里聽到他和他妹妹說的話,徹底融化了她心里那塊冰。
再不知好歹,活該一輩子痛苦。
“趙靳堂,要不找個良辰吉日去注冊吧。”
……
第二天早上,他們倆直接去民政局的。
運氣好,人少,不用排隊,不是什么特殊的紀念日,來登記結婚的人少。
在真要登記注冊的時候,周凝是很緊張的,她不是替自己緊張,是替趙靳堂緊張,畢竟橫在他們倆之間的問題還很多,然而在趙靳堂看來并不是問題,他又不是沒以后能力承擔起一個家的責任。
“你真的想清楚了?”周凝再三詢問,“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她昨晚真的是一時頭腦發熱,沖動之下說了去注冊的。
結果趙靳堂連夜讓顧易準備結婚登記的材料,然后一大早就拉著她去登記。
生怕再晚一步,她又要反悔。
他吃過虧。
“我們兩個又不是大街上隨便找個人閃婚。”趙靳堂勾唇一笑,“是不是你又要反悔?”
周凝說:“那我可以反悔嗎?”
“不可以,昨晚你怎么說的,是你提的,找個良辰吉日注冊,還想后悔?想都不要想。”
趙靳堂牢牢牽著她的手進去走流程登記。
流程并不難,十幾分鐘之后兩個人就多了兩個紅色的小本本。
周凝神情恍惚,腳底虛浮,感覺像是做夢,好不真實。
上了車里,趙靳堂看她呆滯的模樣,就笑:“還沒回過神啊?”
“真的結了?”
“結了,有什么問題?”
比起周凝的恍惚,趙靳堂心里踏實多了,好歹是把人拐來了,再也跑不掉了,是貨真價實的夫妻了。
趙英其這會打來電話,約他們倆晚上一起吃飯,吃完飯她就走了,回港了。
趙靳堂答應了下來,說:“把張家誠也叫上,他在樺城。”
“ok,那我給他電話。”
今天是個值得開心的日子,趙靳堂嘴角的弧度沒有下來過,周凝是真的很恍惚,后知后覺捂了捂臉,說:“我昨晚說了什么?”
當張家誠得知他們倆真去領證后,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來真的?”
趙靳堂微微挑眉,說:“跟你開玩笑?”
“喲,領了證就是不一樣啊,靳堂哥哥。”張家誠調侃他。
趙英其有點吃驚,但又不吃驚,昨晚趙靳堂已經說了,總要和周凝結婚的,但只是過了一晚上!
一晚上就去領證了?
中途還換了個地方喝了幾杯。
趙靳堂很高興,藏都藏不住,張家誠看他騷包樣,使勁灌酒,他來者不拒。
晚上不用懷疑,趙靳堂鮮少喝多了,一身酒氣。
顧易來開車,送他們回去。
趁著趙靳堂喝多的間隙,趙英其和周凝說了聲:“恭喜。”
“謝謝。”
“你放心把一切事交給我哥吧,他敢作敢當,我也會站在你們這邊,不要有壓力。”趙英其抱了抱她,告訴她。
周凝心里還是有擔憂的,說:“你爸媽……”
“不用管,他們自己的婚姻都是一塌糊涂,管不住我哥很正常。”
“謝謝你。”
“客氣了,都是一家人。要是我哥對你不好,你告訴我,我幫你揍他,一定一定。”
“他沒有欺負我,他對我很好。”這是實話,趙靳堂對她真的夠好的了。
他盡了他所能,已經很用心了。
趙英其打從心底很羨慕周凝,被一個人那么認真執著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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