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嶺說:“照你咁講,我身邊但凡有個年輕女性都系我條女?你自己不是女仔,唔驚影響別人的名聲?”
“系你自己講你有新女朋友啦,如果唔系你女朋友,咁系邊個?”
趙英其沒有說話,這種時候,是他們倆的事,要沈宗嶺自己去解決,跟她沒關系,就不引火上身了。
“你哋慢慢傾,我仲有事,先走了。”趙英其朝他們倆揮了揮手,飛快逃離是非之地。
沈宗嶺從鼻腔里溢了聲笑。
……
趙英其直接打車走了,沒有等沈宗嶺的車,不知道他要多久才脫身,更不知道他今晚能不能脫身,那個女孩子看起來很漂亮,但是不好搞的樣子。
她泡了個澡,想起晚上在餐廳周凝和她幫忙要做的事。
“唉,怎么讓我來當哩個‘衰人’。”(壞人)
可是不做不行,她也不贊同趙靳堂和周凝在這種情況下結婚。
趙英其泡完澡,頭暈眼花的,口渴要找水喝,她裹著浴巾下樓,走到客廳便看到沈宗嶺大喇喇坐在沙發上打電話,他知道她家密碼鎖,能進來很正常。
趙英其無視他,徑直去了廚房,打開冰箱拿了瓶礦泉水。
沈宗嶺打完電話,把手機往茶幾上一放,點了根煙抽,看著她喝水,裹著浴巾,剛洗過澡的樣子,頭發包了起來,露出的肌膚白洗泛粉,尤其浴袍下那雙筆直的腿,讓人移不開眼。
“你跑的是真快。”他說。
趙英其喝完水,放在島臺上,微微翻了個白眼,“那不然留下來和她‘雌競’嗎?”
沈宗嶺的坐姿大開大合,這會兒身上透著一股吊兒郎當,“哪門子‘雌競’,犯得著嗎,我又不是皇帝。”
“我看她對你余情未了啊。”
“未了個頭。”沈宗嶺翻白眼,說:“你別篤我了,別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絕對沒有吃回頭草的打算。”
“我點知嘖,我又沒讀心術,哪里知道你們男人心里在想什么。”趙英其摘了干發帽,頭發散下來,她拿毛巾隨便擦了擦,“你走了幫我把門鎖上,別忘了。”
說完她就上樓了。
她上樓回到浴室吹頭發,沈宗嶺忽然出現在鏡子里,她嚇了一跳,抽了一下,沈宗嶺來到她身后站住,接過她手里的風筒,幫她吹頭發。
她安靜享受。
吹完頭發了,沈宗嶺將她身子轉過來,說:“不開心了?”
“沒有啊。”趙英其說,“我干嘛不開心。”
“你的表情可不是這樣說的。”
“你怎么不走?”
“真想我走?那我走了?”
趙英其說:“嗯,你走吧。”
趙英其推開他要起來,又被他摁住肩膀坐了回去,他居高臨下望著她,觀察她的表情,說:“和我鬧別扭?”
趙英其這才說:“我還是那句話,沈宗嶺,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很奇怪。”
“什么感覺,因為許靜萱?”
“不是。”
“那怎么了?”
趙英其不知道怎么描述,她嘆氣,也有因為其他事心情受影響了,她搖頭,“沒事。”
沈宗嶺見她不肯說,沒再追問,說:“今晚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嗯。”趙英其沒留他。
沈宗嶺回到家里,椰蓉蹲在門口歡迎他,一個勁搖尾巴,搖得跟螺旋槳一樣,他摸了摸它,帶它出門溜達一圈,放放水。
回來路上經過趙英其家門口,大門緊閉,他嘖了聲,今晚不知道怎么了,沒有什么心情和興致似得。
椰蓉原地繞了兩圈,走到大門口的位置,一屁股就蹲下來坐著不動了。
沈宗嶺拽了下狗繩,椰蓉紋絲不動。
椰蓉喇著粉色的大舌頭,還在滴口水,它脖子上熒光項圈反著光,它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忽然嗷嗷吠了兩聲。
“幾個意思?”
沈宗嶺和它一大一小,一人一狗對峙。
片刻后,沈宗嶺問它:“大佬,你想點?”
椰蓉又吠了兩聲。
“大晚上的,別叫,擾民,小心被投訴啊你。”沈宗嶺無語了,拽著它往家走,它死活原地不動,和他犟上了。
這時候緊閉的大門開了,穿著睡裙的趙英其出現在門口,一臉無語看著門口這一大一小,一人一狗在唱戲。
“你哋搞咩啊?”
沈宗嶺挑了挑眉,說:“沒干嘛。”
趙英其指了指頭頂的監控探頭,亮著紅燈的,她可是都看見了,“你們倆唱雙簧啊?”
“它可能是想到你家做客。”沈宗嶺繼續裝。
趙英其說:“進來吧,工人姐姐白天燉了骨頭湯,有骨頭給它吃。”
沈宗嶺順勢又進到她家。
工人姐姐剛剛把湯熱了,趙英其剛喝幾口,監控就有了提示,打開一看,就看到沈宗嶺和椰蓉在她家門口搞搞震。(搞事情)
趙英其把骨頭挑出來,用冷水洗掉多余的調味,還把湯里的肉單獨挑出來,拿了碗裝起來,端給椰蓉吃。
椰蓉口水流一地了,尾巴搖得都要飛起來了。
沈宗嶺大喇喇坐在沙發上:“怪不得經過你家門口就不走了,狗鼻子就是靈,聞到味了。”
趙英其讓工人姐姐先去休息了,她換了身吊帶v領的睡裙,懶洋洋坐在沙發上,有點犯困了,說:“你虐待它了?”
“我是那種人嗎,平時給它吃的生骨肉,科學黃金配比,有牛肉、兔肉、雞胸肉,還是進口的安格斯牛肉。”
趙英其坐在他對面的沙發,抽過抱枕抱著,手撐著下巴,坐下沒多久就犯困。
“困了?”沈宗嶺看著她。
“嗯。”
她歪著頭,烏黑長發垂在胸前,姿勢的問題,領口很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看得人口干舌燥的。
沈宗嶺不是會難為自己的人,說:“我抱你回房間休息吧。”
她閉著眼睛,說:“不用,等椰蓉吃完吧。”
沈宗嶺說:“我怎么感覺你在生我氣?”
“生你什么氣?”
“問你自己。”
趙英其輕笑,睜開眼,說:“你以為我在吃醋嗎?”
她只是擔心自己萬一玩不起。
她的感情史沒有他那么豐富,處理感情肯定也沒有他干脆利落,說斷就斷,說不留戀絕不留戀。
日漸相處的這段日子下來,對他的喜歡有增無減。
心理上明知道他是個“花花腸子”,生理上該心動還是心動,不受控制。
椰蓉吃完了,在舔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