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時,沈今懿抱著羔羔窩在沙發里,電視打開,播放著他這一期的節目。
“吃完飯別坐著,起來站一會兒。”
沈今懿吃飽喝足,骨頭縫里都是懶的,抱著羔羔不愿動,“好累,不想站起來。”
陸徽時把羔羔從她懷里抱起來,單手托在臂彎里,再去抱她的時候,沈今懿趴在他肩膀哼哼唧唧:“不了嘛,真的累。”
“別撒嬌。”飯后坐著不動對胃不好,陸徽時不為所動。
“我才沒有撒嬌。”沈今懿睫毛像顫動的蝴蝶翅膀,賣乖也賣得很真誠:“我本來就是這么可愛的。”
陸徽時拿她沒辦法,做出讓步:“五分鐘。”
沈今懿皺了皺鼻子,站起身:“好嘛。”
陸徽時在樓下陪著她看了會兒才離開。
沈今懿把節目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梁教授控場,節奏把握得極好,陸徽時考慮到節目受眾,專業性的知識講得并不會晦澀難懂,深入淺出,簡練精準。
總之,這一場對話,之有物,不是泛泛而談。
男人骨相立體深邃,周身的氣場有所收斂,但仍有冷意,放大的畫面鋪陳在眼前,節目前后對比無比強烈,因此那一句話造成的沖擊并不弱于第一次。
節目結束,她久久不能回神,知道他在書房處理公務,沒去打擾,在小書架上取了本詩集,時間差不多時,起身上樓。
書房門留了一道空隙,她輕輕推開,桌前的人有心電感應般抬起頭,招手讓她過去。
沈今懿坐到陸徽時懷里,他攬過她的腰,“看完了?”
“嗯。”沈今懿的眼睛里倒映燈輝,說出自己的結論:“我發現你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