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謝夔身邊,又多了個喘著粗氣的男人。
侯偉杰手里也拿著鐘世遠扔上來的水囊,“大哥心里不痛快?現在痛快了嗎?”
謝夔的薄唇已經快要抿成一條線,聽聞這話,沒有回答,只是眼中的陰霾,似乎又多了幾分。
“看起來是還不痛快,那我再陪著大哥打兩場?刀槍劍戟,隨大哥挑選,我都奉陪到底。”侯偉杰見狀開口說。
謝夔卻在這時候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算了,不必了。”他說,看了眼日頭,“時間不早,我先回城。”
說完這話后,謝夔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侯偉杰摸不著頭腦,他從校場擂臺上下去后,看見鐘世遠還抱著雙臂在下面等著自己,走過去,皺眉道:“難道大哥是因為監察使過來的事兒?不應該吧?每年朝廷不都會派人過來嗎?但是你們今天不就是去主動見那監察使嗎?在什么情況?有那么不愉快嗎?”
鐘世遠想到那位監察使的臉,不由嘆了一口氣。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頭。
人都沒有說一句話,哪里有什么不愉快?頂多是他家大人心里在較勁兒罷了。
現如今,謝夔早就換洗了一番,穿著干凈的衣服,站在鶴語身下的這艘小船上,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在小舟里,是他的妻子。
“回來就聽人說你在這里,怎么想到一個人劃船?”謝夔收斂了眼底的情緒,從船頭走下來,走到了鶴語身邊。
他身形高大,在這小船之上行走,惹得小船也忍不住搖晃。
鶴語已經從小舟里坐了起來,因為謝夔的動作,她不得不伸手扶著小船船身,這種在水上蕩漾的感覺,令人心頭很不踏實。
“嗯,就是想要一個人靜靜。”鶴語隨口道。
小船很小,謝夔兩三步,就已經走到了鶴語身邊,他坐下來,“怎么了?”
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