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花凌進了皇宮,來到御書房,太皇太后正在,還有鄭義與崔昭、崔挺也在。
鄭義對虞花凌依舊沒什么好感,哪怕他權衡利弊,保住了與博陵崔氏這門姻親,提拔了崔昭,舉薦了他的堂弟崔挺。但沒忘了,也正是因為虞花凌,鼓動了柳源疏,如今攀咬他嫡孫鄭瑾,讓云珩徹查此事,云珩動作極快,讓他都沒來得及抹平,便被他查出來了。他今兒就是來找太皇太后求情的,否則他怕再晚一步,到明兒早朝上,恐怕保不住鄭瑾剛到手的殿御史一職。
所以,見到虞花凌,鄭義沒什么好臉色,說了句,“明熙縣主出宮一趟,必惹些事端,老夫聽說,你今兒在京城李府門前,又惹事兒了。”
虞花凌不慣著他,將從李府手里拿到的關于鄭瑾的把柄,放在了皇帝的玉案上,心想這么快就想找死,那就成全你。隨口說:“是啊,若不是我去了一趟李家,惹出了一樁事端,還不能從李項手里拿到鄭中書嫡孫的把柄呢。陛下和太皇太后快過過目吧!鄭中書可真是教孫有方,殿御史一職別想了不說,如今的官職,我看也不必做了,畢竟為官可是要為民做主的。他卻欺壓良民,逼良為娼,此等私德敗壞之人,如何配為官?”
鄭義惱怒,“簡直一派胡。”
“是不是一派胡,一會兒陛下和太皇太后看完這匣子里的證據,鄭中書也看看不就知道了。”虞花凌看著鄭義惱怒的臉,“鄭中書,您跟我發脾氣沒用,事實勝于雄辯。您應該好好管教孫子才是,還是嫡長孫呢。可見鄭家門庭教養,真是不敢恭維。”
鄭義氣極,盯著桌子上的匣子,恨不得先拿到自己手里,最好毀掉。
匣子既然放到了元宏的玉案上了,元宏自然要打開看。
他打開匣子,看到里面的證據,也沒想到鄭瑾還有這樣的事兒,上一樁事兒還沒完,如今又疊加了一樁,看來這殿御史,是真不成了。
他抬眼看了鄭義一眼,遞給一旁的太皇太后,“皇祖母請過目。”
太皇太后將里面的紙張翻了翻,心想虞花凌可真能耐,每出宮一趟,雖惹了事情,但必有收獲,她問:“這匣子里的東西,是從李項手里要出來的?”
“對,李項為了給他侄子李宣善后,給的補償。”
太皇太后將匣子遞給鄭義,繃著臉說:“鄭中書,你自己看看吧?這匣子里詳細記錄了事情始末,人證有名字,物證有證詞。你還有什么可說?”
她也沒想到,鄭瑾不止狎昵良家女子,還有過逼良為娼。
鄭義接過匣子,翻看完,不想承認,“這是污蔑。”
“哎呦,鄭中書,證據這么全,您竟然還睜著眼睛說污蔑。依我看,您是不是老了?不止老眼昏花,也不中用了?”虞花凌看著鄭義,“證據都擺在您面前了,竟然還能被您說出一句污蔑。怪不得能教養出鄭瑾這樣的孫子,是該說一句家風如此,還是該說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鄭義氣急,一時間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
虞花凌趁機雪上加霜,“陛下,太皇太后,今兒鄭中書是來給鄭瑾求情的嗎?鄭中書可真好意思讓陛下和太皇太后為難。即便陛下和太皇太后看鄭中書的面子,也不能在律法之上,大行包庇,否則吐沫星子噴的不止是鄭中書,還有陛下和太皇太后了,會被人說當政不公允,如何為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