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回憶起師兄守城的騷操作,銅水潑下去隨后就是黃湯,他們守的一片臭氣熏天,牙疼的厲害,“你的計策是不是太多了?”
春曉,“多嗎?”
她還覺得少呢!
守城限制了她的發揮,可惜弄不出玻璃纖維,玻璃纖維才是大殺器。
何生想起沙棘果枝條,面容古怪,“你怎么搜集那么多的沙棘果枝條?”
“種植。”
何生嚴重懷疑這丫頭故意收集如此多的枝條,種植剩下的枝條,全送被師兄帶上城墻,這玩意綁在石頭上往下丟,太過血腥。
春曉好奇的詢問,“沙棘果的老刺很長,綁著石頭丟下去,砸在敵人身上的效果如何?”
鐵太珍貴,做成的鐵絲網有限,沙棘果不值錢,山林不少野生的樹枝,損毀不心疼。
何生與身邊的幾個士兵齜牙咧嘴,“很好。”
春曉心情愉悅,沙棘果的老刺有兩到七厘米長,她特意留下刺長的枝條,重力加上石頭的重量,嘖,能將人腦子扎穿。
何生疑惑,“你怎么想到這么多古怪的主意?”
春曉笑的含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這不是應該的嗎?”
何生,“!!”
他沒少去大侄女莊子上轉,去年還喝了不少沙棘果汁,他怎么就沒想到利用沙棘果的刺?
何生目光復雜,想想匈奴的凄慘模樣,這丫頭比他兇殘多了!
春曉酒樓的庫房內,堆滿了糧食和干野菜,最壯觀的是成堆的鹽。
何生倒吸一口涼氣,“你怎么弄到這么多的鹽?”
春曉比劃個小手指,“我幫了劉伯伯一點點小忙,他幫我弄來的鹽和鹽湖邊的礦石。”
還有從韋思淼手里換到的私鹽,這就不能告訴外人了。
何生被打擊的有些麻木,“我覺得跟著你爹混沒什么前途,這次大難不死跟著你?”
春曉,“行。”
何生干笑一聲,“我開玩笑的。”
春曉哦一聲,“我也沒當真。”
何生,“”
等何生離開,酒樓只剩下一缸糧食留給看守酒樓的人吃用,其他的能帶走的全部帶走,就連春曉留著鋪桌子的桌布也被薅走,說是拿回去當綁帶用。
劉伯看的肉疼卻沒出聲,因為他清楚只有讓將士吃飽才能守城。
春曉更不會在意,本就是為了這一戰準備的糧食,現在糧食沒了,她也不用時常來酒樓巡視。
回到宅子,田外公正在整理宅子內的糧食,見外孫女回來,“糧食都運走了?”
“嗯,已經開始征糧。”
田外公憂心,“你的莊子會不會再次被征糧?”
春曉幫著外公關門,“不會。”
“那就好,哎,老百姓本就沒糧食,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過?”
春曉嘆氣,“先度過眼前的難關,至于日后如何,只希望守住西寧城,朝廷能送糧食過來。”
“希望吧。”
晚上吃飯,田外公沒什么食欲,春曉也沒胃口,還是盡量多吃一些,她要保證自己的身體處于最良好的狀態。
西寧城外,一隊隊的士兵挨個村子征收糧食,小邊村都向楊家看齊,楊家留守的幾戶代替整個三支交糧食,村民也紛紛乖覺交糧。
士兵也不想難為村民,他也有家人,可實在沒辦法。
一旦城破,所有人都沒有活路。
春曉的莊子,徐嘉炎管理,現在莊子上養了許多的人,每日的糧食消耗巨大,他知道征糧就開始提心吊膽。
見一隊隊的士兵路過沒停留,徐嘉炎松口氣,“姑娘交了酒樓的糧食,保住了莊子。”
楊老頭臉色難看,“從去年到現在,曉曉已經捐了不少糧食。”
徐嘉炎愁的直皺眉,“姑娘所有的銀錢都換成了糧食,哎,守住西寧城也不知何時能恢復繁華,姑娘想回籠銀子不容易。”
楊老頭這些日子愁的臉上爬滿褶子,小孫女養了太多人,一日的吃喝就要不少銀錢,這還不算發放的月錢,“這可咋辦?”
徐嘉炎攤開手,“我也不知道。”
他的一切都靠楊春曉,他又哪里有什么好辦法?
楊老頭嫌棄徐嘉炎,“我孫女花高價養你,現在用到你,你一點主意都沒有,這錢白花了。”
徐嘉炎覺得老頭不講理,“我那是靠自己本事賺來的高月錢,老爺子,沒有我在,姑娘可不會安心在城內待著。”
楊老頭想反駁,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因為徐嘉炎的確能耐,莊子上人員嘈雜,全靠徐嘉炎調和與管理,莊子才能如此平靜。
西寧城內,春曉見到趙家主,春曉意外,“我以為趙伯伯已經出城。”
她看到趙家的商隊離開,沒想到趙伯伯會留在城內。
趙家主趙良華,“王將軍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春曉好奇問,“商隊呢?”
趙家主攏著身上的披風,“商隊已經進京。”
其中的牽扯,趙家主并沒有多說,他不想眼前的姑娘知道太多,也是為了楊春曉好。
春曉無意識地摩挲著十八子,她知道趙家主的商隊一直以王將軍為主,現在商隊離開,這是換了主子?
而趙伯伯留下,只為了王將軍一人,王將軍生趙伯伯生,王將軍死趙伯伯也不會活。
春曉心想王將軍有忠心的師父和趙伯伯,她何時才能有這般忠心的屬下?
因為她而生,愿意為她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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