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檢查完百金,“我正愁從哪里弄銀錢,今日銀子就從天而降,嘿,我的運氣真不錯。”
田氏反而更歡喜布料,“這就是浮光錦,我給你做兩身衣服。”
春曉忙攔住娘,“娘,鄉下整日塵土飛揚,再好的料子穿在身上不如棉布方便。”
田氏臉上滿是遺憾之色,“鄉村都是泥土路,的確不適合穿這么好的料子,我拿出幾匹讓你奶奶分給各房,剩下的布料都給你存著。”
“娘,你別光想著我,你也多做幾身赴宴的衣服?”
田氏搖頭,“我的衣服已經夠多。”
春曉退后兩步撞到桌子,再看屋子里的一堆東西,家里的東西越來越多,爹娘的屋子快要堆放不下了。
“娘,爹爹晉升正六品,我在城里打聽有沒有宅子出售,日后宴請客人需要正經的宅院,家里的東西也該有干燥的庫房存放。”
田氏知道閨女手里錢緊,“銀錢可夠?”
“有賞賜的銀子足夠了。”
田家還沒落魄的時候,田氏也是官家小姐,相公已經正六品的確不適合在鄉下招待客人,“行,你做主。”
楊家其他兩房也不平靜,大房齊氏心不在焉的縫衣服,“我第一次知道百金的金子是多少,爹要是沒改家規,賞賜有一部分歸公中。”
楊老大受到的沖擊也不小,“二弟已經是正六品,再往上就是將軍。”
兩口子在意的不同,說的話也驢唇不對馬嘴,中心思想卻相同,羨慕嫉妒。
三房,楊老三逗著兒子,“爹的一輩子一眼看到頭,爹就指望你了。”
楊老三媳婦抱著胖兒子,“兒啊,娘指望不上你爹,等你長大了給娘請封誥命。”
三房兩口子都不是眼皮子淺的人,奈何本事不高,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兒子身上。
次日,楊家除了春曉和田氏,每個人都有黑眼圈,春曉吃過早飯帶著金子進城,她要先去錢莊換成銀兩。
楊家酒樓,徐嘉炎眉開眼笑的摸著百兩銀,“有這些銀子足夠開業。”
“你就沒別的要說?”
徐嘉炎拱手恭喜,“恭喜姑娘成為六品官員千金。”
春曉矜持的微微點頭,“所以你跟著我有前途。”
徐嘉炎摸著銀子,“的確有錢途。”
春曉,“”
這人怎么一步步掉到錢眼里?酒樓還沒裝修好,這人就先一步和她談漲月俸!
徐嘉炎眨巴著眼睛,“聽說封賞了不少好料子。”
“你別打主意,我爹震懾不到靠山鎮,青荷不易太過高調,不過,我可以給青荷留一些布料當嫁妝,等她出嫁再給她。”
徐嘉炎面露可惜,“姑娘自便,我去定開業用的酒水和食材。”
“嗯。”
春曉在酒樓休息一會,起身去牙行問有沒有出售的宅子。
東區兩處宅子出售,都是二進的宅子,春曉挨個仔細查看,兩處的宅子格局相差無幾,只是用的料子有些不同。
牙子介紹,“您看大門的幾道鎖,從外面撞擊很難撞開,這處宅子離衙門近,如果不是價格偏高,留不到現在。”
春曉對位置和抵御的設計很滿意,“我先交定金,明日帶銀錢過戶。”
“我在牙行等姑娘。”
春曉進城辦完大事,又去錢將軍府給外公捎口信,才回到酒樓幫忙。
天色漸暗,春曉回到楊家,楊家門口被鄰居堵住,春曉大門都進不去。
關大伯母發現春曉,語氣激動,“哎呦,曉曉,你可回來了。”
春曉聽到奶奶嚎啕大哭的聲音,心里咯噔一下,“讓開個道,讓我進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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