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樓頂的風很大,吹得季縈睜不開眼。
幾個身材粗壯的男人粗暴地拖拽著她,來到天臺中央。
季縈雙腿無力,粗糙的水泥地蹭破了她的褲子和皮膚,帶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到了天臺中央,幾個男人終于放開了她,但是又站成了一個圈把她圍了起來。
季縈努力搓揉自己的雙腿,試圖恢復力氣能站起來。
這時,郭穎從他們身后走了出來。
“沒用的。電擊之后,沒個一兩天你根本站不起來。”郭穎嘴角擒著一抹得意的笑,“但對你來說,這幾個小時都太長了,因為把你從這兒扔下去,連一分鐘都不需要。”
季縈咬著牙說道:“你這是犯法。”
郭穎笑了:“那又怎樣?有宴沉在,就算我殺人放火,也沒人敢把我怎么樣。”
季縈撐在地上的手握成了拳頭,“你馬上就要和他結婚了,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說起這個,郭穎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薄怒。
“我要風風光光地嫁給宴沉,我要讓所有人都羨慕我!可你一次又一次毀我名聲,還玷污宴沉是你不要的棄夫,你讓我以后怎么在上流圈抬起頭來?”
“季縈,你就像塊又臭又硬的石頭,死死擋在我的路上。只要你還活著,我就永遠別想順順利利地嫁給他!”
而季縈因她的話,冷冷地笑了起來。
“你所有的仰仗都在一個男人身上,顧宴沉要是知道你那些臟事,他連碰你都嫌惡心。”
郭穎眸色驟冷,“溫聆雪對你說了什么?”
季縈故弄玄虛,不回答她。
溫聆雪怎么會把她們在奧爾堡的事情告訴她?
不過是用物以類聚的邏輯推測出來的而已。
郭穎頓時暴怒,朝那幾個男人吼道:“還愣著干什么?你們要把她扔下去才拿得到錢!”
季縈被子四個男人架去天臺邊緣。
郭穎在她身后笑道:“放心,這兒沒有監控。你死了,只會被當成想不開跳樓的豪門棄婦,而我……”
她故意拔高的聲音。
“一會兒就要以顧宴沉未婚妻的身份,在發布會上宣布婚訊,那個時候你已經涼透了。”
在郭穎放肆的笑聲當中,季縈半個身子已懸空。
她死死抓住欄桿,不肯放過任何一絲求生的機會。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天臺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兩個保鏢如猛獸疾沖而來,郭穎嚇得抱頭蹲在了地上。
她找來的人見有人阻擋他們的財路,當即松開季縈,迎上去交手。
季縈就這樣被懸在了天臺外沿。
梁戩趕緊上前,用力把她回天臺內側。
而他自己卻因發力過猛,后背的鞭傷撕裂,鮮血迅速浸透白襯衫,洇開一片刺目的紅。
“你沒事吧?”他問。
季縈的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眼眶發紅卻沒有落下淚來。
“我們誰也不欠誰了。”
梁戩冷哼一聲,“你想的倒挺美,你現在欠我一條命。”
說完,后背的布料扯到了傷口,他輕嘶一聲,補充道:“還欠我2000毫升血。”
“失血那么多,你已經掛了。”
季縈想起來,但是發現雙腿還是無力。
那邊,兩個保鏢已將那四個男人徹底制服。
其中一人上前請示。
梁戩斂起方才調侃的神色,沉聲道:“送警局。”
保鏢,“但是那個女人趁我們都不得空的時候跑了。”
梁戩銳利地掃視四周,“這附近的監控呢?”
保鏢,“天臺上沒有。”
梁戩的目光落在對面住院部大樓上,“那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