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地毯上,一條腿屈起,另一條長腿平放在地上,目光迷離地說道。
“如果我不答應,她說她就想辦法弄死南瀟。”
“當然我也可以阻止她,只要我把她囚禁起來或者把她弄死,她就沒辦法去對付南瀟了。”
“……”
他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脫掉大衣扔在沙發上,坐到他身邊。
“這些都是她跟你說的,她威脅你了?”
他點了點頭,他忍不住了,罵道:“這個瘋子去國外待了幾年,回來怎么越來越瘋了。”
哪怕那是他的親生母親,他也忍不住罵了。
雖然她不是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在他小時候幾乎沒怎么管過他,長大后更是對他不聞不問。
但平心而論,除了小時候忽視他并且給他帶來過很多負面情緒之外,她也沒對他做過什么罪大惡極的事。
所以,在她是他親生母親的情況下,他怎么可能把她殺了或者囚禁她?
面對著給了自己生命,辛辛苦苦十月懷胎將自己生下來的母親,如果對方沒有對自己做過不可忍受的惡行,哪怕不尊敬對方,也不能那樣對待對方啊。
她真是個瘋子,才會想出這種辦法。
“你現在打算怎么辦?”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要和她結婚嗎?”
他沒有說話,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我。
我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全部縈繞在他的眼前,他多希望能把我抱在懷里,就這么抱到永遠……
“咚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他過去開門,見她站在門外,立刻沉下臉來:“你來干什么?”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對他挾恩圖報。
如果沒有她的話,他可能早就和我在一起了,都不會等到她回來就在一起了,也就沒有這些事了。
她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看到他目光不善地盯著自己也沒反應,反正他看不慣她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今天也去參加宴會了,身上還穿著小禮服,外面披了一件呢子外套,鼻尖都凍紅了。
“厲總,我想和承宇說幾句話,你能回避一下嗎?”她說道。
他看她哪哪都不順眼,下意識想拒絕,但又想到這件事終歸要他和她去談,便說道:“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我一會兒回來。”
他喝醉了,他不放心把這樣的他留給她太長時間,所以規定了時間,然后惡狠狠地盯了她一眼,拿起外套出門了。
她脫掉外套坐在他身邊,有點兒想去拉他的手臂。
但見他直直地盯著自己,瞳孔漆黑,目光里一點善意都沒有,又有些害怕,終歸沒有動手,而是說道:
“承宇,你就和我結婚吧,鄭阿姨說了,如果你不和我結婚,她會想辦法弄死南小姐的,不然她決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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