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禮:“……”
默了一瞬,葉開禮低聲問:“你都已經退了,何必還要這樣?”
男人沒說話,只是目光很深地看著漆黑的夜。
折騰了一夜,天也快亮了。
黎明前的夜,總是最黑。
葉開禮見他不說話,再次問:“你要是真的死了呢?”
“死了就死了。”男人語氣淡漠地留下這句話,轉身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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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來了,車又走了。
凌晨五點的帕敢鎮,黑得深沉,黑得清寂。
溫如許一直躲在屋里,一分一秒地數著時間過。
半個小時不到,她卻感覺像過了半個世紀那么長。
終于,門被推開。
看到男人完好無損地出現,溫如許眼睛一酸,連鞋都顧不上穿,匆忙下床,光著腳撲進他懷里。
男人抱住她,低頭想親她嘴,想起才抽了煙,都湊到她臉跟前了,又偏頭錯開,溫熱的唇落在了她頸上。
溫如許被他親得一顫,張嘴咬住了他肩。
男人把她抱回床上,將她摟在懷里,拍了拍她背,安撫道:“睡吧,我在呢。”
溫如許埋在他懷里嗯了聲,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或許是熬了一夜,也或許是因為有他在,溫如許有了滿滿的安全感,窩在他懷里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男人看著她睡得紅撲撲的臉蛋,心里一癢,低頭親了親她臉,又在她唇角親了下,見她皺眉,趕忙拍了拍她背。
他松開手,準備下床去刷牙,只是他剛坐起身,卻被她拉住了袖子。
最終男人沒走,抱著她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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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敢通往密支那的路上。
穿著亞麻圓領衫和籠基的男人,坐在后座,閉著眼靠住椅背。
坐在副駕的懷叔側過身問:“大少爺,二少爺的尸體,您看怎么處理合適?”
男人眼睛都沒睜,語氣淡漠地說了句:“丟進三叔的莊園。”
他口中的“三叔”,自然是白家三爺,白文杰。
懷叔應了聲:“是。”
男人懶懶地睜開眼,問道:“你覺得韓宗良可靠嗎?”
懷叔搖了搖頭:“沒接觸過,不清楚。”
男人嘴角冷勾,語氣篤定地說:“他不是韓宗良。”
懷叔詫異:“那您為什么還跟他合作?”
男人笑了下:“用他的手除掉白星宇,對我有利的事,為什么不合作?”
懷叔問:“這件事,您要跟二爺說嗎?”
男人目光陰狠地盯著前方:“暫時不用,等時機到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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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許睡醒已經是下午了,身旁沒人。
她換好衣服走出房間,看到男人坐在堂屋主位上和人議事。
屋里坐著七八個人,除了維克他們,還有兩個生面孔。
“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在商量事情。”她準備回房間。
男人叫住她:“過來。”
溫如許轉身走到男人跟前:“怎么了?”
男人笑著說:“在商量結婚的事,你不聽嗎?”
溫如許:“……”
男人雙腿分開,把她拉到身前,將她抱在了一條腿上,笑著問:“婚禮想在哪兒辦?曼谷、新加坡、巴黎、芬蘭、冰島,還是巴厘島?”
溫如許愣愣地坐在他腿上,都忘了屋里還有其他人,滿腦子充斥著“婚禮”兩個字。
好半晌,她才回過神,眨了眨眼:“真結婚嗎?”
男人低笑一聲:“你以為我把結婚當兒戲?”
溫如許問:“那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結婚?”
這話一出口,屋里所有人,齊齊看向男人。
男人卻笑著反問:“你想讓我以什么身份?”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