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自稱林菀君,說是您愛人。”
原本還在微笑的宋戰津忽然就笑不出來了。
他原本叼在嘴角的煙“吧嗒”一下落在地上。
“我靠!你小子怎么不早說!”
威風凜凜的宋營長他慌了,一邊整理儀容儀表,一邊往外跑。
跑幾步又折身返回。
“哎,你過來聞聞,看能不能聞到我身上的煙味,我老婆不讓我抽煙,我踏馬,一營長非得給我塞煙干什么!”
小戰士沒見過自家營長這副模樣,像是做壞事被抓包的他自己,緊張又心虛,和無頭蒼蠅沒什么區別。
“問你話呢,有沒有煙味?”
宋戰津急得跳腳,嗓門大了好幾度。
“沒!一點都聞不出來。”
小戰士說一半藏一半。
營長你雖然沒有煙味,但汗臭味真的能熏死蚊子了,嫂子好可憐。
宋戰津已經風一樣往門口狂奔了。
遠遠的,他就隔著大門看到坐在臺階上打盹的林菀君。
她依靠在崗亭的墻壁上,包就那么放在地上,像是小雞啄米似的,一下一下點著頭,看上去可憐極了。
“開門開門!”
宋戰津催促著哨兵打開門,他忽然放慢了腳步,慢慢走到林菀君身邊。
不忍心驚動打盹的妻子,他半跪在她身邊,輕輕扶著她的頭,讓她枕在自己肩上。
一旁的哨兵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宋閻王。
他是不是有病啊?
往前走五百米就是家屬樓,讓嫂子回房間躺床上睡不香嗎?非得讓她歪著脖子在這里吹風喂蚊子?
很快,林菀君醒了,眉頭緊皺四下張望。
“什么味道,好臭。”
下一刻,她找到了臭味的來源。
“君君,你醒了。”
她一扭頭,就看到宋戰津的笑臉,喜悅,諂媚,還帶著一點討好,一陣風吹來,他真的……好臭啊!
“你是掉進廁所了嗎?身上這是什么味兒?”
醫生都多少有些潔癖,宋戰津這味道實在……太辣眼睛了。
“哦,下午訓練來著,摸爬打滾的出汗了。”
宋戰津嘿嘿笑著解釋,伸手就要去摟林菀君的腰。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學業忙沒時間來看我……哎,媳婦兒你跑什么?”
話沒說完,林菀君已經退后兩米,似笑非笑看著他。
“是,我來得不是時候,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擾宋營長訓練,哪怕天王老子來了,也得乖乖在門口等,起碼等上四個小時。”
“喲,真是不知道呢,咱們宋營長的譜兒挺大的嘛,怎么著,以后見您一面還得提前預約了?”
宋戰津又不傻,怎么能不知道媳婦兒這是在諷刺挖苦他呢?
但他能說什么?
他自己招惹了媳婦兒,就是跪著也得哄好。
眼神一轉,只見那兩個看似專心站崗的小戰士正斜著眼睛偷看,嘴角微微勾起,看樣子憋笑憋得很辛苦。
正想訓斥兩句給自己挽尊,只見林菀君忽然轉身就往外走。
“既然宋營長這么忙,那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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