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大茂琢磨著該怎么辦的時候,不知不覺的跟秦京茹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大院。
時候還早,大院里的不少的人湊在一塊兒談天說地,孩子們則是四處追逐嬉鬧,直到家人喊他們回家洗漱睡覺才舍得結束這一天。
隨著許大茂帶秦京茹走進大院,周圍的大院群眾紛紛投來詫異和驚奇的眼光。
許大茂他們是天天見的,可身后跟著的秦京茹卻是個稀客。
由于秦京茹之前在許大茂家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大家都認出了秦京茹,知道她是秦淮茹的堂妹,只是搞不懂這大晚上的怎么會跟著許大茂來到大院。
要知道現在的許大茂可是出了名的名聲臭,多少未婚的姑娘都避之不及,怎么身為秦淮茹堂妹的秦京茹卻跟不知道這件事兒一樣?
感受到周圍異樣的注視,許大茂不由的挺直了腰桿,邁著大步,神情得意的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平日里這些人沒少在背后議論,許大茂表面上不說,實際上他心里清楚的跟明鏡似的。
可許大茂又能怎么辦呢,打又不過,罵也罵不過,他擅長在背后耍陰招,但屬實是不擅長正面對抗。
所以這次秦京茹找上門來,許大茂有太多的理由無法拒絕她,以至于被秦京茹氣的半死也只能強行忍著。
真別說,被人關注的感覺確實很爽快,反正現在許大茂飄飄然似的,跟上天了一樣。
吃瓜群眾們瞪大了眼睛看著,卻沒人敢多嘴問是什么情況,主要還是許大茂太惹人厭了,誰也不想和他沾上關系。
直到傻柱站出來擋住了許大茂和秦京茹的去路,別人不敢做的傻柱敢,別人不敢說的傻柱還敢。
以前傻柱有一大爺易中海做靠山的時候多少還有些拘束,老是被管著,現在身后有張元林這個隱藏大佬撐腰,傻柱簡直不要太自由,而且做什么事情都相當的自信。
“許大茂,你這是賊心不死啊,都已經被廠里通報批評了,居然還要執迷不悟!”
“秦京茹,你想嫁進城里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能饑不擇食啊,許大茂這人的品德極差,無論是在街坊鄰里間還是在單位里都是有目共睹,人盡皆知的事實!”
一看是傻柱來搗亂,許大茂瞬間緊張起來。
秦京茹聽到傻柱的話后也是神情變得不太自然,她當然知道許大茂出了什么事情,可這是她唯一能到城里生活的機會,實在是不愿意錯過。
當然了,秦京茹也不傻,她知道許大茂人品有問題,所以提前為自己的將來做了打算,要不然她為什么一來就逼著許大茂給她找一份輕松又賺錢的工作呢?
如果可以的話,秦京茹還想利用許大茂把自己的戶口從農村轉到城里來,一旦成功,她也就不用管許大茂如何,獨自一人舒舒服服的生活了。
婚可以結,自然就可以離,秦京茹為了過上好日子,這些倫理道德什么的哪里還會在乎,甚至為了過上舒坦日子,連她親爹親媽都可以不管不顧!
所以說,秦京茹來找許大茂是帶著強烈目的的,而許大茂忍受著秦京茹任性和脾氣也是為了個人所需,這兩人各自心懷鬼胎,都在想方設法的算計對方!
“傻柱,我知道你還在為當初我沒搭理你而生氣,但你也不能這樣亂說啊,最起碼許大茂愿意對我好,肯為我花錢,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秦京茹斷然是不會因為傻柱幾句話就放棄跟許大茂在一起的,正好再借這個機會,好好的提點一下許大茂應該怎么做才能讓自己滿意。
聽到秦京茹這么說,傻柱愣了一下,連忙擺手說道:
“不是,我可沒你想的那么小肚雞腸,過去的事兒我早忘了,今天跟你這么說,純粹是為了你好,不想看著你誤入歧途啊!”
一旁的許大茂聽見秦京茹的回答,高興之余,也是輕易的看出了秦京茹心里的那點小九九,當即拍著胸脯保證道:
“京茹你放心,跟著我絕對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從明個兒開始一直到咱們喜結連理,保證每天都帶你下館子,不成婚你就不是我的媳婦兒,自然不能讓你干家務做飯啊!”
聽到許大茂當眾做了承諾,秦京茹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滿意的點頭說道:
“嘿,我就愛聽這種話!”
眼看著秦京茹完全掉進了錢眼里,傻柱急了,心想要不是她跟秦淮茹有親戚關系,他才不想管這些破事兒呢!
但還沒等傻柱再開口說什么,邊上的許大茂站了出來,說道:
“傻柱,別以為你當了什么副主任就可以管天管地了,既然是領導就得注意分寸,少摻和別人的私生活,行了,別廢話了,趕緊把路讓開,今個兒帶京茹玩一天了,人家等著休息呢!”
難得的一次,傻柱被許大茂懟的無話可說,但他也想明白了,自己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秦京茹還是執迷不悟,他又想到了張元林說的一句非常適合用在這里的話。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隨后傻柱又想起來年前還是秦京茹親自來到城里給了許大茂幾個大嘴巴子的,結果過完年她就給忘的一干二凈,這分明就是另有所謀啊!
想到這里,傻柱沒有耽擱,跟著許大茂和秦京茹,一前一后的進了后院。
只不過傻柱沒跟著去許大茂家,而是趕緊找到張元林和秦淮茹報備了這件事情,同時也給出了個人的看法。
“張大哥,嫂子,我覺得秦京茹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雖然不知道她自個兒打了什么算盤,可許大茂咱們是清楚了解的,純粹的小人一個,跟他比算計耍陰招,咱們或許有些法子去對付,但秦京茹她鐵定不行,吃虧哪是早晚的!”
聽完傻柱的話,秦淮茹傻了眼,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張元林。
“嘿,老公你可真是神了,真就沖到她家里去說都沒用啊,京茹她怎么就這么貪心呢?”
張元林哼笑了一聲,搖頭說道:
“管不了,連傻柱都能把事情看的這么透徹,說明情況已經很明顯了,許大茂就是個陷阱,秦京茹也是心知肚明,可她還是找來了,說明她骨子里就不愿意老老實實的過安穩日子。”
“咱們都能看出來,秦京茹他想要的是山珍海味,吃喝玩樂,這樣的生活只有城里能給他,也只有四處都找不著媳婦的許大茂愿意無條件的付出,當然了,目前是愿意的,等結完婚,生米煮成熟飯以后還愿不愿意,那就不得而知咯!”
傻柱聞長嘆一口氣,攤手說道:
“張大哥,嫂子,我可是盡力了啊,當著全院的人面去攔路了,可是秦京茹她根本就不聽,搞的我還被許大茂懟了,完全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呀!”
身為秦京茹的堂姐,聽著這些話的秦淮茹感覺有些煩躁,擺手說道:
“行了,你說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該忙什么忙你的去,甭管了。”
傻柱聞一愣,不知道哪里說錯了話,這時張元林抬手示意他不用太在意。
“說實話,你嫂子為了京茹也算是煞費苦心過,結果忙來忙去落得個這樣的局面,京茹一家子跟我們一家子差點鬧掰,關系都搞僵了,確實是出力不討好,對這樣的人付出真心,心情能好就怪了。”
“傻柱,你忙你的,以后秦京茹的事情就不用你費心了,我們都懶得去管,你又何必呢?”
聽到張元林這么說,傻柱連忙點頭說道:
“得嘞,明白了!”
等傻柱一走,秦淮茹來到張元林的身邊坐下,把頭靠在肩膀上,嘆氣道:
“京茹這丫頭真是要把人氣死,以后還得住在一個大院里,你說我跟她見了面該怎么說呢?”
張元林摸了摸秦淮茹的腦袋,微微笑道:
“這有什么不好說的,就跟當鄰居一樣唄,反正咱們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可京茹一家子聽不進去,我們有什么辦法?”
“而且一會兒可能京茹會過來找咱們,主要看她自己是否心虛,如果心虛呢就會躲著不敢來,如果覺得再找許大茂是正確的選擇,她就一定會厚著臉皮過來跟咱打招呼。”
“倘若是后者,那咱們真就不用再為她去考慮了,這丫頭已經財迷心竅,徹底沒救了,就算不找許大茂,也會找別的大茂,反正是不可能腳踏實地的過日子了。”
聽到張元林這么說,秦淮茹點了點頭,隨后坐直了身子,用雙手狠狠的揉著自己的腦袋。
……
另一邊,許大茂家里。
秦京茹坐下后連茶水都沒喝,就質問許大茂傻柱當領導是個什么情況。
“許大茂,傻柱不就是個廚子嗎,怎么還當上了領導呢?”
這話問的許大茂臉色一變,他最不想聊的就是這個話題,偏偏秦京茹哪壺不開提哪壺。
“嗨!他就是走了狗屎運,從食堂主廚變成了副主任而已,這算是哪門子領導,手里一點實權都沒有,最多就是管一管食堂打掃衛生的大媽大爺,再不然就是做飯的廚子,僅此而已。”
“京茹,你既然跟了我,那肯定不能把你往食堂里送啊,那邊煙熏火燎的,工資又不高,呆著沒勁!”
聽到許大茂這么說,秦京茹點了點頭,隨后撇著嘴說道:
“那也是領導啊,工資肯定比原來高,許大茂你可得加把勁了,我當初選擇你就是看你收入不錯,存款又多,工作時間還很自由,可以經常帶我出去玩兒,但是你不能一直不進步,那我會看不起你的。”
許大茂聽著臉皮狂抖不止,心想你特么算哪根蔥啊,還瞧不起我來了,就你這一個什么都不會的村姑,把你安排掃大街怕是都會認錯路牌吧!
但是人還沒娶進門呢,許大茂哪里敢把心里話給說出來,只得強顏歡笑的附和道:
“那是,人往高處走,水才往低處流呢,不過我跟傻柱不一樣,他到副主任就是頭了,以他的性格和脾氣,再往上升根本就不可能,可我聰明著呢,早晚有一天會爬到他頭上去的!”
還沒吃幾口許大茂畫的餅,秦京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馬起身徑直走向了房間里唯一上了鎖的櫥柜。
看到這一幕,累了一天還沒緩過勁來的許大茂頓時就精神了,連忙起身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