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人打開牢門,給王大人套上枷鎖,要拉著人去上刑。
“九殿下,是你說的,只能活一個,我活下來了啊?!九殿下,是你答應了的啊?!”
楚翎曜看著周圍屬下,輕笑了一下:“我答應了他的嗎?”
身旁的錦衣衛單膝跪地:“九殿下,您什么都沒有答應,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楚翎曜滿意地笑了。
王副指揮使當場吐出一口黑血。
身心經過大起大落,剛套上枷鎖,王副指揮使也咽氣了。
“殿下,他被嚇死了。”
“殿下,今夜有雨。”
“找個合適的地方扔了。”
將人扔在荒郊野外,偽裝成兩人自相殘殺,經過一夜雨水洗刷,刑部尚書來了也不會發現疑點。
楚翎曜勾唇一笑:“傳出風聲,就說王李兩位大人是為寧側妃辦事,分贓不均。”
“是,殿下。”
事情處理完后,楚翎曜手上把玩著長公主府送來的賞花帖子,眼神晦澀不明。
長公主為謝瑜選郡王妃,蘇舒窈被邀請了,也會參加。
“謝瑜謝小郡王,認不認識?”
吳遠山目光嚴肅起來:“殿下,要抓謝小郡王?”
謝小郡王是長公主嫡子,抓捕難度如同上天攬月。
就算抓到了,到時候長公主到陛下面前告狀,皇帝雷霆一怒,后果不堪設想
但殿下執意要抓,他們也不敢違逆。
楚翎曜深邃的瞳仁幽暗了幾分:“你覺得本王和他”
沉默半晌,薄唇輕啟:
“誰更好看?”
蘇舒窈那個膚淺的女子,就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
謝瑜,長得好像挺不錯
吳遠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他都做好生死一搏的準備了,沒想到九殿下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九殿下心思深沉,想得到的回答肯定不會只是簡單的比較。
吳遠山暗嘆,幸虧自己之前被父親押著讀過幾年書,他緩了緩,自信開口道:“謝小郡王和殿下各有千秋,九殿下玉樹臨風,謝小郡王儒雅清貴,殿下豐神俊朗,謝小郡王朗目疏眉”
還沒來得及將平生所學成語全部列舉,楚翎曜就喊了停。
一旁的千戶魏景成插話道:“謝小郡王哪里能比得上咱殿下,依屬下看,謝小郡王雖然俊俏,卻不過中人之姿,約莫只有殿下一半的風姿。”
楚翎曜面沉如水。
看起來清冷疏離,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在暗爽。
“你是?”
“在下魏景成,任千戶一職。”
“魏千戶,將鋪子的事處理了,別讓人看出是本王的手筆。”
楚翎曜垂著眼簾,看不清眼底情緒,語氣卻松乏了許多。
“是。”
走出鎮撫司,吳遠山斜了魏千戶一眼:“看不出來,你小子挺會拍馬屁。”
魏千戶忙謙虛道:“吳大人的成語儲備小人望塵莫及。”
吳遠山是他的上官,剛才搶話,算是越級拍馬屁,魏千戶忙轉移話題:“吳大人,您說,咱殿下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啊?”
兩人同時想到了威遠侯府的蘇大小姐。
“只可惜啊,蘇大小姐身份低微,最多成為殿下的侍妾。”
“殿下的事豈是我們能妄議的,此事不準再提。”
“是,吳大人。”魏千戶又道:“吳大人,昨兒清點庫房,說是莫名其妙丟了不少刑具,難不成咱鎮撫司詔獄進賊了?”
吳遠山罵道:“怎么可能進賊?缺失的刑具先補上,暗中調查,看是誰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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