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國通敵的罪名一旦按上,可是要被千刀萬剮、誅九族的。
兩位副指揮使是在退衙回家的路上被錦衣衛抓走的,錦衣衛直接捂嘴鎖人,干凈利落,周圍沒有一個人看到抓捕過程。
被丟進鎮撫司詔獄的時候,兩位副指揮使腦子都是懵的。
“九殿下,我是無辜的!!”
“九殿下,我也是無辜的啊!”
牢房里,兩位副指揮使抓著門柱,拼命吶喊,可是就算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搭理。
兩人在暗無天日的牢房里被關了兩天,每天都能聽到隔壁行刑的慘叫聲,直嚇得兩股戰戰、夜不能寐。
等他們嘗夠了提心吊膽的滋味,楚翎曜才大發慈悲,將人提了出來。
錦衣衛指揮僉事吳遠山匯報道:“殿下,李副指揮使是三皇子側妃的弟弟,王副指揮使是恭王世子側妃寧氏的表哥,兩人失蹤之后,已經報了刑部,五城兵馬司的同僚也在幫忙尋找。”
“已經有刑部的官員過來詢問了。”
簡之,這兩人有背景,還是官身,且官職不低。
要是被發現被錦衣衛抓了,鬧大了不好收場。
楚翎曜嘴邊噙著一抹嘲諷,抬手一揮。
吳遠山閉上嘴,躬身退下,吩咐獄卒:“將兩人押來,殿下親自審問。”
“殿下,下官是被冤枉的啊,殿下,給下官一百個膽子,下官也不敢通敵叛國啊!”
“殿下查清楚,下官忠心為國,絕無叛變之心啊!”
才關了兩日,兩人眼窩凹陷下去,臉色慘白,眼珠好似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
楚翎曜坐在主位上,手上拿著一個沾血的刑具。
鮮血不小心沾到手指,他微微蹙眉。
立刻有人遞上白色絲絹。
楚翎曜慢條斯理擦拭完手指,將絲絹扔到地上,唇角微微彎起:“你們在執法過程中,有沒有貪污違法、欺男霸女的行為?”
兩位副指揮使跪在地上發誓保證:“沒有,從來沒有,下官一向秉公執法的!”
“這樣啊?”楚翎曜眼神里透著一股陰鷙,語氣卻是少見的溫柔:“既然你們是好官,本王定會幫你們的。”
兩位副指揮使眼中迸射出希望的曙光:“多謝殿下,下官相信殿下明察秋毫,絕不會胡亂冤枉下官的!”
楚翎曜繼續把玩著手中的刑具,“你們最近查封的香料鋪子,是受何人指使?”
兩位副指揮使互相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他們為什么會被抓來了。
心里咯噔一聲。
原來香料鋪子的幕后主子是這位爺!
鋪子掌柜是傻的不成,有這種后臺不早搬出來,還傻乎乎挨打!
“沒有受人指揮,遭人舉報香料鋪子售賣假貨,下官只是例行檢查,將貨物搬回衙門也是為了更方便檢查是否售假。經查證,香料鋪子沒問題,想是有什么誤會,下官出獄之后立刻就將收繳的貨物還回去,保證鋪子能順利經營。”
“不老實。”楚翎曜眼眸低垂,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立刻有獄卒拿著兩個血滴子往兩人頭上套。
兩人身體一軟,嚇得差點當場就尿了。
李副指揮使癱坐在地,他顫抖著嘴皮,指著王副指揮使:“殿下,我說,背后主使是王大人的表妹,恭王世子的寧側妃!她給了我們五百兩,讓我們查封香料鋪子,寧側妃還說了,事成之后鋪子歸我們。九殿下,冤有頭債有主,殿下要抓抓王大人的表妹!”
楚翎曜緩緩伸出手,做了個停止的指令。
獄卒將血滴子收了回去。
王副指揮使瞪了李副指揮使一眼,雖然心有埋怨,還是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
楚翎曜嘆了口氣:“寧側妃通敵叛國,你們既然是她的同謀,按律,當斬立決。”
“啊?”兩人嚇得一顫,隨即跪在地上哐哐磕頭:“殿下明察,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啊,除了查封香料鋪子,下官什么都沒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