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能理解她的疑惑,就把在火車上的事說了,說到肖義權發氣治哮喘,朱靚瞬間明白了。
“是不是這樣。”她手捏一個劍指,指著梅朵胸口。
“是這樣的。”梅朵點頭:“就是這個手勢。”
“是不是還隔著一段距離?”朱靚又問。
“是的。”梅朵道:“他是發氣治病,所以不能貼著肌膚,反而要拉開一點空間。”
“發氣治病?”朱靚腦中一閃:“氣功。”
“是啊。”梅朵道:“我上次不是說了嗎,他氣功練得好,所以我請他來給高樺看看啊,或許他能治。”
“還真有氣功。”朱靚咦了一聲:“不都是騙子嗎。”
“這一類的騙子確實特別多,我先前也不信的。”梅朵道:“就算他發氣治好了哮喘,我其實都有些懷疑,以為是碰巧,那個哮喘病人自己好了,然后我就試了他一下。”
“你試了他一下?”朱靚眼光亮起來:“怎么試的?”
“氣功不一直說,什么經絡,穴位,氣感什么的嗎?我外婆以前練氣功的,老是講這些東西,我從小就灌了兩耳朵。”梅朵道:“我就問他,能不能讓我感受一下,真正的氣是什么,是不是真的能從經脈里面走。”
朱靚眼光更亮了:“然后呢?”
“然后他當場就露了一手。”梅朵道:“就在火車上,他拿著我的手。”
她把手舉起來,朱靚都不由得暗贊一聲:這手漂亮。
“那些氣功書上說,大拇指通肺經,食指通大腸經,中指通心包經,無名指通三焦經,小指通心經。”
她解釋得很詳細,是怕朱靚不懂。
朱靚確實不懂,可她沒興趣懂啊,市長夫人加自身也是官,她只要結果,不要過程的。
不過她總算按捺住了性子,點點頭。
“他當時就在我的大拇指上輕輕這么摸了一下,我就覺得,一股冷電,倏一下打進來,從大拇指一直鉆到這里。”
她手比畫著,朱靚驚訝了:“一股冷電?”
“是。”梅朵回想當時的情形,仍有余悸:“我當時都給嚇到了,真的就像電流一樣,特別快,細細的,又仿佛一條蛇,倏一下就鉆了進來。”
“不痛嗎?”朱靚饒有興致地問。
“不痛。”梅朵搖頭:“當時我嚇了一跳,后面才發現,不痛,過后,反而好舒服的,是一種清清涼涼的感覺,但和冰淇淋又不同,它沒有寒意。”
“后面呢?”朱靚再問。
“他說我腸胃有點小問題,說肺經和大腸經相表里,心經和小腸經相表里,他又摸了一下我的小指頭,又有一股冷電打進來。”
“還是那樣的電流?”
“是的。”梅朵道:“就是細細的一條,像小蛇一樣,特別快,涼涼的,但是。”
“但是什么?”朱靚問。
“他這個電流,或者說,他這個氣,真有作用。”梅朵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我腸胃不太好,稍微吃一點涼的,就拉肚子,而平時呢,又出不來,也不是便秘,就是要蹲半天,但給他那天輸氣后,這些天,全好了,涼的也可以吃,然后上廁所也特別快,有時候一分鐘都不要。”
“真的啊?”朱靚驚訝。
“這是我親身經歷,絕對不敢騙朱主任你的。”梅朵道:“我甚至還多等了一天,直到自身確實有好的效果,我才給他打電話,約他來給高樺治病的。”
當時梅朵真的叫師父,肖義權還以為,她沒架子,放得開,其實不知道,梅朵早有算計。
朱靚點點頭。
結合先前親眼所見,她信了梅朵的話。
這時梅朵又插了一句,梅朵說:“而且他說,高樺的,不是病,是中了一種名為種雞術的邪。”
“什么?”朱靚眼中陡然發光:“中了邪,種雞術,那是什么?”
“他沒說。”梅朵道:“只說就是一種邪術,但要現場看一眼才能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