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嘯野想到剛才在花園,從小多魚眼中看到的那一片黑灰色,關心地詢問道:“多多剛才在樓下干什么了?”
“沒干什么,就在花園玩了一會兒。”王媽把小多魚去雜物房逛了一圈也當讓了‘玩’的一部分。
畢竟,小多魚只是好奇的進去轉了一圈,東摸摸西摸摸,沒一分鐘就出來了。
“知道了,帶多多去洗澡換衣服吧,注意別讓她接觸奇怪的東西。”
王媽應了一聲,帶著小多魚進了浴室,正放水呢,小多魚打了個嗝兒,隨即眼神就靈動了起來。
比以前每次恢復的都快。
“王媽幫多多小姐洗澡好嗎?”王媽摸了摸水溫,蹲在她身邊溫柔詢問。
小多魚舉起自已兩只臟臟的爪子看了看,驚奇的小嘴長成了o型(⊙o⊙)!
她舉起來給王媽看,“多多腫么臟臟惹。”
王媽頓時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自已亂摸,看見蟲子都要掐一把,現在卻一臉‘發生了什么,手手自已臟了,好神奇’的模樣,真的很有意思。
樓下書房,兩個老太太一邊下棋一邊閑聊吐槽。
霍景棠剛接完港城打來的電話,表情看起來十分平靜,可陶靜云認識她多年,還是從她眼中看到了幾分疑慮和凝重。
陶靜云疑惑道:“怎么了,是不是港城的情況很不好?”
霍景棠平靜的挪動了一下棋子,“二房那個讓人捅死了。”
陶靜云愣了愣,因為太過難以置信,所以大腦處理信息的速度有些慢。
“你家那個叫什么軒的庶子,李寶如生的那個?”
“嗯,流感住醫院,被抓奸的人誤殺了,一刀割喉,死的挺慘,今天辦的葬禮,讓我帶著倆孩子在澳洲多住些日子,港城短時間安穩不了。”
戰云生沒和她說戰玉軒是被人換命格才遭遇橫死,因為會牽扯到戰玉軒私底下利用玄術師傷害戰司航父子,人都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陶靜云還是覺得很神奇,生老病死無可避免,可這死法不免也太意外,太荒唐了。
“我記得那孩子今年也就四十出頭吧。”
霍景棠放下棋子,擦擦手,走到旁邊的茶桌落座,“嗯,四十二,比阿衍小三歲。”
戰家的幾個兒子年歲相差都不大,尤其是老三和老四,只差了一個月,集中在戰亂結束,戰云生的航運事業還沒有成規模的時間段。
陶靜云跟著坐到她對面,低聲感慨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霍景棠低頭沏茶沒有回應,因為戰玉軒的橫死,她想到了戰司衍的死。
那些送到她手中,差點要了她命的‘遺物’,讓她懷疑戰司衍的‘死’有蹊蹺。
戰玉軒的橫死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系。
不是她多想,而是戰玉軒的死太蹊蹺了,而且也印證了她心中隱隱的猜測。
如果下手的真是通一伙人,那對方的目標就不單純是某個人,而是整個戰家了。
霍景棠手穩穩的提著茶壺,任由琥珀色的茶水注入杯盞中。
饒是熟知霍景棠的陶靜云也沒從她平靜表象下,看到那波濤洶涌的危險。
敢傷害她的孩子,就要為此付出代價,不管是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只要她活著,就不會算了。
“阿云,我想起一件事,我去打個電話。”霍景棠放下茶盞,下了樓。
兩分鐘后,電話發出嘟嘟幾聲提示音,那邊傳來林婆的聲音。
“小姐,有什么吩咐嗎?”
霍景棠不放心家里,她陪著小多魚與和戰嘯野來了澳洲,將得力手下林婆留在了。
“阿垚,你幫我暗中查一下戰玉軒的死。”
林婆遲疑了一下道:“小姐,我正好有件事要和您說,戰玉軒葬禮上,姑爺請了秋上人來,兩人在書房聊了很久,出來時姑爺臉色很難看。”
霍景棠沉吟一陣兒,“你不用去查戰玉軒了,盯著戰云生手下的人,看他在查什么。”
“是。”
林婆干脆的應下,沒有半分遲疑,因為不怕戰云生知道她在跟蹤他的人。
這一點,算是戰云生和霍景棠夫妻倆從年輕時就建立起的默契,夫妻之間沒有秘密。
你可以不主動說,我問了你也可以沉默不答,但我自已去查,你不能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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