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下面兒子背地里的小動作,戰云生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想當狼王,就要像狼一樣廝殺,將其他兄弟壓制的心服口服,家族才能穩當,爭斗是必然的過程。
但戰云生沒想到,戰玉軒竟然敢和玄術師打交道。
看著手中的調查結果,戰云生恨不得罵一句‘死得好’!
戰玉軒死了,他手下的勢力自然也兔死猢猻散,戰云生要查他只要抓住他幾個心腹稍微一逼問就知道。
他生前干過的事,別人不知道,這些為他讓事的人再清楚不過。
戰云生無所謂兒子競爭,哪怕真有一天將對方弄死了,也是對方自已沒本事。
但戰玉軒明的玩不過戰司航,竟然去招惹玄術師。
你要真有那個眼力和能力,能掌控一個強大的玄術師為自已所有,也是你本事,可他找的這是個什么人?!
給人下咒,奪人氣運,用陰煞之物謀害人命,所有手段都是對付人的,對戰玉軒本人沒有半點正面幫扶,這樣的邪惡玄術師,他竟然也敢惹!
“死,死的好!”戰云生將調查結果扔到桌上,氣得叉腰原地轉圈。
蠢啊,怎么就生出這么個蠢貨!
要不是親兒子,他都不想去救他了,讓他在那玄術師手里受折磨吧,省得下輩子投胎還這么蠢。
“把那對雙胞胎兄弟帶過來,我親自問。”戰云生對自已的保鏢戰鷹道。
沒一會兒,阿尤和阿彪被扔在了戰云生面前,兩個都鼻青臉腫的,看起來狼狽,但沒傷筋動骨,審問他們的有分寸,兩人也沒有激烈反抗。
戰玉軒都死了,他們還忠心給誰看,挨了頓打就什么都說了。
"老二怎么和姓唐的玄術師認識的。”老爺子此時已經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坐在上首平靜的仿佛一汪湖水,陽光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刺眼的讓人不敢直視。
阿尤咽了咽口水,低頭恭敬道:“六年前,二夫人娘家找了個神婆,說是能讓二夫人懷孕,當時承耀少爺和月鳴少爺年紀都還小,二爺怕二夫人有了自已的孩子,會對他們下手,就想找個大師破了那神婆的法術,經人介紹認識了唐寅。
二夫人果然沒有懷上,之后也一直不曾有消息,二爺對這個唐寅就越發信任。但是剛開始的時侯,二爺并不屑用這種隱私手段,所以只是每年給唐寅一筆錢維系了聯系。
是三年前,六爺害得二爺在緬國的糧食園被搶,導致二爺資金鏈斷裂,大半產業受到影響,差點一蹶不振,接著你又把船廠交給了六爺。二爺走投無路,唐寅主動跳出來,說有辦法幫二爺走出困境。
唐寅幫了二爺很多次,每次都成功了。之后二爺就習慣了有事找他幫忙,給的錢也越來越多,見面也更加頻繁。”
阿彪覷著旁邊快把腦袋鉆進褲襠的哥哥,欲又止。
“有話就說!”戰鷹抬手給了他后腦勺一巴掌,啪的一下,差點把他拍地板上摳不下來。
阿彪雙手撐地,趴在地上,聲音悶悶道:“我有一次看見六爺房里的三姨太被人帶著進了唐寅的住處,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關系。”
戰云生看向戰鷹,他一個當公公的,除了宋青君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跟其他幾個兒子的正房都不熟,更遑論他們房里的姨娘,壓根不知道老幺的三姨太是誰。
戰鷹也不知道,于是出去找人問,沒一會兒回來低聲道:“是糧商李家偏支,阿野少爺出生前兩年收的房,和李家關系并不好,前段時間人突然失蹤了,六爺沒讓找,六夫人不提,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哼!”老爺子似嘲似諷地笑了一聲。
老二這個蠢貨!他但凡有老幺半分能力,也不至于被逼得去找什么狗屁玄術師才能從老幺手里搶口吃的。
“那三船毒品又是怎么回事?”老爺子篤定戰玉軒不敢干走私毒品這種事。
老二不缺錢,又想成為戰家繼承人,瘋了才會去碰毒品。
“是唐寅打著二爺的名頭私下干的的,這幾年二爺看重他,給了他不少方便,沒想到他膽子竟然這么肥,在六爺把貨燒了之前,二爺對此完全不知情。”
雖然人死了,阿尤還是不希望他被老爺子誤會,阿尤深知二爺生前有多么重視老爺子對他的看法。
毒品是老爺子的底線,打死二爺也不會碰的。
“哼,不知情……”老爺子閉了閉眼。
突然就不氣了,一人蠢到極限地時侯,旁人對他是不會有所期待的,沒有期待自然也不會憤怒。
尤其是,他現在已經被自已蠢死的情況下。
“下去收拾一下,跟戰鷹去調查唐寅的下落,找不到你們就下去繼續效忠老二吧。”
大蠢貨養出來兩個小蠢貨,主仆仨蠢到家了。
等他們都下去,戰云生靠著沙發沉吟了半晌,拿起電話給澳洲那邊打了過去。
……
澳洲,陶靜云家
戰嘯野將子彈殼飛機模型完成,從游戲室出來的時侯,正遇到王媽抱著小多魚上樓。
小多魚窩在王媽懷里,兩只小拳頭縮在胸前,整個小孩又陷入了呆滯中。
不管是戰嘯野,還是王媽都早習慣了小多魚時不時就陷入呆滯中的狀況,像只小龍貓,能吃能喝,過一會兒就會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