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嚶嚀點點頭,“的確不值得同情。”
“嚀嚀。”路敬辭伸手向鹿嚶嚀的石膏上,輕輕撫摸,眼底起了霧,“我又連累了你。”
鹿嚶嚀低下頭,在鹿嚶嚀的手上蹭了蹭,“誰說的,你是救了我一命的大英雄!”
路敬辭用拇指慢慢摩挲著鹿嚶嚀的臉頰,滿眼內疚,“因為我你才會遭遇這樣的不測。”
“可是你救了我呀。”鹿嚶嚀捧著路敬辭的臉,對他笑,“而且還是第二次。”
“可是嚀嚀,我真的怕了,阿琛的擔心都應驗了。”
路敬辭趴在鹿嚶嚀的肩頭,毫不掩飾內心的脆弱。
“怕什么!”鹿嚶嚀用臉貼著路敬辭的頭,“大不了以后你再拼了命的救我,怕么?”
路敬辭毫不猶豫,“不怕。”
鹿嚶嚀親吻著路敬辭的側臉,“這世上再不會有第二個人為了我豁上性命了。能與你一起,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路敬辭再也繃不住了,壓抑著聲音大哭一場。
鹿嚶嚀一下下輕撫著他的背,希望能幫他拂去盤踞在心頭的這片陰霾。
三個月后,路敬辭終于康復出院了。
鹿嚶嚀張羅了一頓大餐慶祝,剛收拾完,她就接到了蘇林琛的電話。
鹿嚶嚀手上拿著東西,指使路敬辭打開免提,語氣歡快,“哥,有什么指示?”
蘇林琛簡意賅,“兩件事。一是派去觀察賀云喬的人向我報告,她不堪長期精神困擾,今早自殺了。”
鹿嚶嚀趕緊看了路敬辭一眼,發現他沒有表現出異常,才應聲,隨后問道:“那第二件呢?”
蘇林琛交代道:“我
現在在家,爸媽讓我轉告今晚帶著路敬辭回去。”
這次輪到路敬辭看鹿嚶嚀了,接收到信號的鹿嚶嚀向蘇林琛打探口風:“沒說是什么事么?”
“沒跟我說。”蘇林琛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晚上來了不就知道了。”
揣著忐忑,兩人回到家。
與上次三堂會審的氣氛不同,這次是滿當當的一桌子飯菜,大有過春節的架勢。
鹿景悅親切的拉著路敬辭坐下,“今天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像慶祝你康復出院。以后都是一家人,別拘束。”
鹿嚶嚀會抓重點,舉起雙手歡呼:“爸媽,你們是不是同意小路哥哥和我的婚事了?”
然后她又看向蘇林琛,“哥,這么說你也同意了對么?”
蘇盛合給了路敬辭一個肯定的笑容,“通過這次事情,我們再次看清了小路的為人,也清楚的知曉他是真的愛你,值得把你這輩子托付給他的男人。”
鹿嚶嚀聽了喜滋滋的,看向路敬辭的眼神里毫不掩飾愛意。
“那你呢?”鹿嚶嚀用手肘捅捅蘇林琛,“不發表幾句意見?”
蘇林琛語氣傲嬌,“我就勉強認下你這個妹夫了。以后你要是敢對我妹不好,別怪兄弟我不客氣。”
這頓飯是鹿嚶嚀吃的最舒心的一頓,所有的一切終于苦盡甘來了。
吃完飯回到家,鹿嚶嚀窩在路敬辭的臂彎中,電視劇當背景音,兩人卻聊起天。
鹿嚶嚀玩著路敬辭的手指,“哥哥,現在閆茜一家三口都沒了,你的束縛算是永遠消失,我家人不再反對我們,是不是因禍得福了?”
“嗯。”路敬辭反手將鹿嚶嚀的手握住,“嚀嚀,明天我想帶你去見見我的父母。”
鹿嚶嚀看向路敬辭,“去掃墓么?”
路敬辭充分尊重她的意見,詢問道:“去么?”
“去!”鹿嚶嚀沒有猶疑,“應該去的。作為妹妹的那段時間,我沒去看看叔叔阿姨就很不應該了,現在無論如何都要去。”
翌日,兩人來到陵園。
路敬辭面朝墓碑,表情憂郁默默站立了很久,鹿嚶嚀猜想他一定在跟父母講了近來的遭遇,訴說心里話。
又過了會兒,路敬辭朝鹿嚶嚀招呼道:“嚀嚀,來跟我父母打個招呼吧。”
鹿嚶嚀神色肅穆端莊,不緩不急的說道:“叔叔阿姨,我是鹿嚶嚀,是路敬辭的女朋友,將來會是他的家人。小路哥哥是我從十四歲開始就喜歡的人,所以請您們放心,我一定會繼續好好愛他,把他照顧的很好!”
路敬辭看了眼湛藍如洗的碧空和艷陽,他笑著輕攬鹿嚶嚀的肩,“看今天的天氣多好,我爸媽一定是笑著答應的,他們對你很滿意。”
因為身體原因,路敬辭近來的行程很少,他逐漸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從出院后的每個夜晚,兩人都會相擁而眠至天亮,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又是一個初晨,鹿嚶嚀比路敬辭先醒來,一時沒忍住,偷偷吻了身側的男人好幾次。
最后一次,她不僅親了路敬辭,還順手摸了一把胸肌,結果被突然醒來的路敬辭抓了現行。
鹿嚶嚀已然是慣犯,所以她若無其事的收回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而路敬辭則順手拉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又親,才懶洋洋的說道:“你怎么對我動手動腳的。”
鹿嚶嚀一點都不心虛,反而理直氣壯,“不是想試試你有沒有完全康復么。”
“要試試么?”
說話間,路敬辭已經翻身將鹿嚶嚀罩在身下,用略微沙啞又帶著些慵懶味道的聲音蠱惑,“嚀嚀,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做個溫柔的早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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