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嚶嚀毫無懼意,一雙明眸盯著閆茜的臉,擲地有聲的說道:“路敬辭愛的是我,他一點都不喜歡你,甚至討厭你!”
鹿嚶嚀的視線就如兩束探照燈的強光,逼得閆茜不敢直視。她所說的一字一句又像一把強有力的鏟子,撬動了閆茜虛松的內心。
崩潰就在一瞬間。
閆茜捂住臉痛苦的哀嚎,撕心裂肺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舊倉庫,凄厲刺耳。
可是下一刻,她就變了臉,如閻羅一般帶著渾身的殺氣站在鹿嚶嚀面前。
“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有活路!”
閆茜從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殘忍的逼近鹿嚶嚀,直到她的頭抵在椅背再也動彈不了、
“你這么做是犯法的。”鹿嚶嚀幾乎是從嗓子眼里擠出這句話的。
她盯著那把閃著寒光鋒利的刀,瞳眸都在震顫,窒息至極。
此刻,鹿嚶嚀終于知道路敬辭為什么說她是瘋子。
真的是徹頭徹尾的瘋!
鹿嚶嚀嚇破膽的樣子取樂了閆茜,一種報復的快感在全身流淌,她發出殘忍的駭笑。
笑夠了,閆茜邊咳嗽邊說:“我想到了一個更有趣的主意。你想不想知道路敬辭看見你破碎的模樣會是什么表情?”
鹿嚶嚀直搖頭,央求道:“不
要。”
“你不想知道么?”已經失控的閆茜就如嗜血的喪尸般不可收拾,一副崩壞的表情直呼:“可是我想!”
于是她拿出鹿嚶嚀的手機,看著鹿嚶嚀萬念俱灰的表情,給路敬辭撥通了視頻電話。
路敬辭今天在給一個品牌的汽車拍廣告,因為惦記著鹿嚶嚀那邊,手機沒離身。
他第一時間就接通了,然而在看清是閆茜的臉后,神色一滯,語氣不好的質問:“怎么是你?”
“別那么驚訝,等會兒你會看到更驚訝的。”
說話間閆茜把手機對準鹿嚶嚀,“跟路敬辭打個招呼。”
屏幕里的鹿嚶嚀手腳都被捆著,她怒視著閆茜,表情里盡是掩飾不住的恐懼,可是倔強的不說一句話。
路敬辭目光一凜,跟助理交換個眼色就往影棚外走,在看到助理已然跟品牌方交涉后,才壓低聲音,“你對嚀嚀做了什么!”
閆茜輕描淡寫的說道:“就讓她跟你打個招呼而已。”
路敬辭眼神能吃人,“為什么綁她?”
閆茜笑笑,“不這樣她能乖乖跟我來這里?”
路敬辭可笑不出來,“你把她放了。”
“可以。”閆茜爽快的答應了,隨后提出條件:“不過你來換她。”
誰知道陰險狡詐的閆茜還會耍什么手段,鹿嚶嚀疾呼:“不要來,你不要被她騙了!”
“讓你多嘴!”
閆茜甩手就狠狠給了鹿嚶嚀一耳光,清脆的聲響傳到路敬辭的耳朵里,痛得他攥緊拳頭,青筋暴起。
“住手!”路敬辭怒喝:“閆茜,你還有人性么!”
“沒有。”
兇殘一旦開了個口,就收不住了,閆茜現在嗜血成性,猝不及防的舉起刀在鹿嚶嚀的臉上劃下一道口子,“路敬辭,你住嘴!”
鹿嚶嚀慘叫一聲,頓時鮮血直流。
此刻,路敬辭的心好像被一只手死死捏緊,痛得他喘不過氣,艱難的問出聲:“地址,我現在就過去。”
閆茜盯著被鹿嚶嚀的血染紅的刀尖,露出滲人的寒笑,“給你半小時的時間,否則我會在這個賤女上臉上再劃下一刀。”
路敬辭不敢再刺激閆茜了,現在這個瘋女人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
他只能乖乖就范:“我會按時到達。”
連累鹿嚶嚀陷入險境,路敬辭別提有多懊惱。
可現在不是后悔的時候,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做。
路敬辭二話不說就報了警,然后通知閆盞和賀云喬,同時又跟蘇盛合與鹿景悅取得聯系。
這是一場緊急救援,刻不容緩。
路敬辭先一步到達,閆茜見到他的到來,興奮的用刀指著鹿嚶嚀的脖子,“你終于來了!”
路敬辭對著閆茜喊話:“你別做傻事。綁架加故意傷害,這可是犯法的!”
閆茜揮舞著刀,嘶吼:“如果我不綁她,我能見到你么?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路敬辭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死死盯著閆茜手上的動作,一步步慢慢靠近,“你說過,我來了就放了嚀嚀的。”
閆茜無恥的笑了,而且很大聲,“我反悔了。”
路敬辭雙手握拳,手掌都被指甲戳出了坑,咬牙說出最后的底牌,“閆茜,你好自為之。我已經報警了,警-察應該很快就到了,現在是你唯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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