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別了吉榮青,鹿嚶嚀又跟著路敬辭回家,她的兩大箱行李還在那里放著呢。
此時還沒到下班晚高峰,電梯里只有他們兩人。锃亮的墻壁能映照出人影,而路敬辭則盯著墻壁有些出神。
鹿嚶嚀看他這個樣子有些好奇,“你在看什么?”
路敬辭勾起唇角,“在看我們是否如他們所說的那樣般配。”
這個回答令鹿嚶嚀意外,她抿唇觀察路敬辭的表情――帶著些玩味。
所以他又在逗她玩?
鹿嚶嚀有些不爽,卻又將計就計,“所以呢,你覺得怎樣?”
“是挺般配。”路敬辭把視線轉向鹿嚶嚀,在她臉上停留片刻,“是不是兩個人相處久了,就會有夫妻相了?”
鹿嚶嚀干笑兩聲,干脆背對路敬辭,“那我還是遠離你點好。”
路敬辭轉身,再次面向她,然后俯身湊近,“你好好看看,哥哥長得也不丑,準確來說還挺帥。”
這是第一次,鹿嚶嚀上手敲了下路敬辭的額頭,語氣嚴肅:“逗我有這么好玩?”
竟然被小姑娘教訓了,路敬辭捂著額頭沒惱反而覺得有意思。
他點點頭,“挺好玩。”
鹿嚶嚀倏地睜圓雙
眼,不可思議,“路敬辭你越來越狗了。”
然后又補了一句:“我不想跟狗長得像,哪怕是條帥狗。”
剛好電梯到了,鹿嚶嚀氣哼哼的走出去,路敬辭就跟在后面努力憋笑。
也不知道當初蘇林琛被罵狗的時候是什么感覺,路敬辭覺得不疼不癢的,還有點暗爽。
小姑娘兩腮氣鼓鼓的,像只倉鼠。
可愛,怎么能這么可愛!
鹿嚶嚀不喜歡路敬辭開這樣的玩笑。努力喜歡著他已經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了,他怎么能不費吹灰之力的說著曖昧的玩笑。
所以鹿嚶嚀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她要趕緊搬出這個蘇林琛化的男人的家,越快越好!
路敬辭沒想到鹿嚶嚀會這么較真。
就因為說了句很般配就讓她這么不高興?路敬辭還挺受傷的。
路敬辭尚未痊愈,乏倦的躺在床上看著鹿嚶嚀來來去去收拾東西,看樣子是當真要走。
他嘆氣口,起身去喝水,對著一不發的鹿嚶嚀說道:“哥哥給你道個歉。”
鹿嚶嚀也不看他一眼,“不接受。”
路敬辭有點沒轍了,取下吉他彈唱一首《認錯》,“這次真是拿出看家本事了,再不接受哥哥就真沒轍了。”
“路敬辭。”鹿嚶嚀又連名帶姓的叫他了,聲音里依然帶著氣,然后悉數傾瀉,認真說道:“以后不要亂開笑了,很無聊的好么。”
路敬辭順著她說:“你不喜歡,不會再說了。”
“嗯。”鹿嚶嚀垂眼,心情復雜。
哪里是不喜歡,其實很喜歡他這么說。
可是鹿嚶嚀根本開不起這樣的玩笑。
他是無心,自己去會當真。
終于把小姑娘哄好了,路敬辭松口氣倚在沙發上,問到正事:“早上急匆匆的捉奸是怎么回事?”
鹿嚶嚀眼神有些飄,猶豫了片刻還是坦白了:“棠曉說看見林藝可跟一男的在一起,我就去堵她問個究竟。如果她敢背叛你,我有能力讓她身敗名裂。”
路敬辭低嘖,“信不過我,還去當了回狗仔?”
鹿嚶嚀沒有逃避,直視路敬辭的雙眸竟是坦誠之意,“畢竟這兩年炒的沸沸揚揚,我也想聽聽另一個當事人怎么說。”
路敬辭輕笑了下,有些玩世不恭,“現在信得過我了么?”
“嗯。”鹿嚶嚀點頭,隨之愧疚的說道:“哥哥,對不起。”
等待答復的時間有點漫長。
本以為路敬辭會生氣或是不理她了,結果他只是有些無奈地說道:“行吧。只要能讓你徹底安心,也算是沒白費力。”
今天又在外面跑了一天,路敬辭也累了,他看著已經把行李箱放在玄關的鹿嚶嚀,“還要走么?”
他的語氣帶了些央求的味道。
原本鹿嚶嚀并沒打算走,可是被路敬辭不合時宜的玩笑氣的想一走了之,既然這會兒話說開了
鹿嚶嚀看了眼路敬辭,他的雙頰還有些不自然的紅,顯然是燒還沒退。
她心軟了。
“你感覺怎么樣?”
路敬辭摸了摸額頭,“說不上來的感覺,反正還有點暈。”
鹿嚶嚀翻找醫藥箱,“溫度計呢?”
路敬辭想了想,“壞了,一直忘買新的。”
“一個人怎么過得這么粗糙。”
鹿嚶嚀忍不住吐槽,然后走到路敬辭身前,用手背貼上他太陽穴。
“嘶。”鹿嚶嚀喉間溢出一聲郁悶,“我的手有點涼,感覺不準。”
為了感受路敬辭的溫度,她不自覺做出下一步舉動。
而等鹿嚶嚀反應過來時,她的額頭已經貼在了路敬辭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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