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棲鶴長手一伸,拉開抽屜摸了個小盒子出來。
“我讓朱大夫給我配了些藥。”
林棲鶴一聽就知道這是什么東西,遞到瑯瑯面前的手往回一收,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蘭燼看向他:“你知道的,我們目前不宜有孩子,于你是,于我也是。”
“是我疏忽了。”林棲鶴把盒子放到一邊,把人抱到懷里輕聲道:“我隱約也知道這些年你吃了許多苦頭,身體本就比尋常女子要弱一些。朱大夫給你做的藥肯定是盡量減輕傷害的,但只要是藥,就不可能不傷身體,吃得多了,可能以后你都無法再有孩子。”
林棲鶴輕輕親了親她頭頂:“我知道這藥有給女子吃的,也有給男子吃的,回頭我讓朱大夫給我做一些,以后都我來吃。”
若他死了,自然什么都不必說。
若他僥幸活下來了,是他不能生孩子也好過問題出在瑯瑯身上。
世道艱辛,對女子尤其是。
蘭燼沉默片刻,輕輕嗯了一聲,收下了鶴哥對她的這份維護,總歸,任何時候她都不會負一個對她深情厚意的人。
依偎片刻,蘭燼道:“今天還是要吃的,吃一次沒關系。”
林棲鶴親親她,披衣下床倒了杯清水過來給她吃藥。
蘭燼轉開視線不看他,真是,長得好看就算了,身體還結實,體力還好,一個人怎么可以做到事事都出挑的!
林棲鶴明知故問:“臉怎么又紅了。”
蘭燼瞪他一眼,拿了一顆藥丸送入嘴中,接過水來送服。
林棲鶴一臉的笑,想到以后都能擁有這樣的早晨他就無比歡喜,對將來的日子都有了盼頭。
“剛剛都聽到照棠的聲音了,該是等得著急了。”林棲鶴去衣柜拿了兩套里衣過來,最上面的肚兜打眼得不得了。
蘭燼向來覺得自已膽大包天,這會卻覺得腳趾緊摳床單,恨不得趕緊搶過來。
偏偏那個可惡的人站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她要是去搶,肯定抓不住被子!
“你都知道等急了還不趕緊把衣衫給我!”
“瑯瑯。”
蘭燼頓了頓,看向好像忽然就正經起來的人。
林棲鶴將捧著的衣衫放到床上,一腳站在床踏上,一腳跪于床沿,連人帶被摟住,問:“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了?”
蘭燼微微抬頭迎上他的眼神:“我們是夫妻。”
“尋常人家,妻子會叫丈夫郎君,我也想聽你這么喚我。”
蘭燼抿了抿唇,笑著看向他,輕聲喚道:“郎君。”
林棲鶴應了一聲,回以一聲:“娘子。”
兩人都覺得有些麻酥酥的,一整顆心都裝不下的歡喜溢滿全身,有情之人的結合,只一個稱呼就情意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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