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有事聽松哥哥,無事沒稱呼。
林棲鶴眼里浮起笑意:“徐家重挫,相當于斷了四皇子一臂,喜聞樂見。”
“看出來了,聽松哥哥很不喜四皇子。”
“賢妃費了很多心思在他身上,教他的先生更是無一不是大師大儒。小的時候還不明顯,雖然不算頂聰明,但也還學得會。尤其是他長得好,據說小的時候長得和神仙面前的小童子一樣,往那一坐那些個老夫子就喜歡得不得了,皇上都喜歡抱他。后來漸漸長大了,他那點底子也就藏不住了。賢妃擔心被外人知曉,全部換成了自已人來教,就這樣藏了好幾年,外人都以為四皇子聰慧。”
林棲鶴邊說邊搖頭:“若只是蠢笨也就罷了,天生的,沒辦法。可他不止蠢,他還壞。我替皇上辦差后知道了他的許多事,那是你無法想象的惡。”
能讓林棲鶴都說是無法想象的惡,那得到了怎樣的地步,蘭燼問:“皇上不知道嗎?”
“一開始他不知道,但我揭穿過,他非常震怒,最后卻只是將人叫過來痛罵了一頓,兩個月未踏足賢妃的紫宸宮,然后將我敲打一番命我去善后。從那之后我就知道了,皇子和任何人都不同。”
蘭燼語氣輕慢:“皇子,只能死在皇子手里。”
兩人視線相交,心下發熱,原來,他(她)也這么想。
蘭燼心里又更確定了一些事,心里念頭轉了幾轉,問出了口:“聽松哥哥在教坊司伸得進手嗎?”
教坊司?
瑯瑯的目的是徐永書,如今又突然提到教坊司,林棲鶴立刻想到了京中不算秘密的一樁事:徐永書看上了教坊司的文清。經由她,又想到了她的前未婚夫陳維,而陳維的父親,就是被徐永書推出去頂鍋的陳柯。
所以……
“文清是你的人?”
只一個教坊司,就讓他想到了文清是她的人,蘭燼有些慶幸這人不是敵人,不然她成事的可能性恐怕得折上一半。
心下一陣陣發緊,蘭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聽松哥哥實在太聰明了,讓人不安得很。”
林棲鶴看向照棠:“帶上你的人去外邊巡視,防隔墻有耳。”
照棠見姑娘點了頭,告退離開。
蘭燼大概猜到了林棲鶴想說些什么要緊話,她自然不攔著,等待的間隙和他扯起了閑篇。
“這次下江南,至少需要兩個月才能回來吧?”
“那些事并不需要我去做,我的真正作用是殺一批人,抓一批人,鎮著他們把這事辦下來,一個月就差不多。”
蘭燼輕輕點頭:“之后,朝堂上又得為了爭那些肥缺打出狗腦子來。”
“到時就看皇上施展平衡之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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