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廢太子態度也有些不同,難道是廢太子的人?
不,不對,觀她行事滴水不漏,手段高超,如果廢太子身后有這么一個人,不至于被廢。
廢太子雖然被廢,但論實力,他并不比四皇子弱,他唯一比四皇子差的,就是外戚。他的外祖為了女兒不和君王離心,早早交權成了閑臣。
若皇后還活著,有夫妻情分再加上國丈如此識趣,珍賢妃再多手段都動搖不了太子之位。
可惜皇后早早就沒了,就算如此皇上也信任了太子多年,只是珍賢妃有娘家相助,把太子算計得退無可退,只能丟下太子之位以自保。
若太子身后真有蘭燼這樣一股勢力,差的那一點也就補上了,這太子之位也就丟不了。
所以,蘭燼現在應該還不是廢太子的人,只不知她因何對廢太子態度有些不同。
還得再看看。
林棲鶴拿帕子擦拭印章,邊在心里琢磨,若今后他在蘭燼面前坦誠些,蘭燼是不是就愿意表露一二了?
“彭蹤。”
彭蹤應聲而入。
“給五皇子找點麻煩。”
彭蹤一點都不意外,五皇子都敢打蘭燼姑娘的主意了,他家大人不做點什么才奇怪,不過:“小麻煩還是……”
“不能太小,珍賢妃在看著。”林棲鶴拿出一塊干凈帕子,把擦拭干凈的印章包起來放進隨身攜帶的荷包里:“給他一個警告。他膽子比四皇子小,外祖一家不在京都,也沒有四皇子的底氣,不敢得罪我。”
“是。”
“另外,把我們安排在‘逢燈’那邊的人手給照棠交個底,今后和她多通氣。”
彭蹤滿口應下,他也覺得照棠那姑娘不扭捏,越敞亮越能得她信任。
次日朝會過后,林棲鶴被內侍請去了御書房。
行禮后皇上也不叫起,看著他似笑非笑:“是誰和朕說,跟那個叫蘭燼的姑娘沒有關系?你這叫沒有關系?”
“皇上明鑒,之前確實是無關,現在也確實是有關。”
“看樣子你是想好說辭了。”
林棲鶴并不一味否定,并且把頭抬了起來:“皇上,一開始微臣非但和她沒關系,還對她有疑心。一般人不敢抬著棺材登承恩侯府的門,可她不但這么做了,還占據上風,這說明她不是一般人。所以微臣從那時候就開始關注她,還專門派人去查她的底細。之后發現她不澄清微臣和她的傳,竟然是打著扯我這張虎皮拉大旗的主意。自從微臣這惡名傳開后,已經少有人敢和微臣扯上關系了,像她這種還敢利用微臣的更是絕無僅有,因此臣不免對她更加留意,卻不知何時對她的關注越了界。”
皇上眼中的怒意漸漸褪去,指尖輕點著桌面,聽他繼續往下說。
“若非五皇子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微臣都還不曾發覺心里這點想法。暫且拋開微臣這點私心不談,皇上,微臣是替您辦事的,有微臣和蘭燼的傳在前,五皇子卻仍然敢打蘭燼的主意,如此踩微臣顏面若微臣還無動于衷,誰還會把微臣放在眼里?那今后,微臣還如何替您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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