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值得留意的就是魏蕪,外人都說魏眾望天縱之才,可他查了這些天卻對這件事存疑。那幾樁讓魏家賺得盆滿缽滿,把魏眾望捧上天的買賣,說的人是魏眾望,可做事的人,是魏蕪。
再往深里查,魏眾望在外并未單獨表現出來怎樣的本事,反倒對世家子弟平時玩的那些非常精通,當然,他也有些特別,畢竟沒人比魏家更有錢,凡是有他在的宴請,結賬的必然是他,為人非常豪爽。
這樣一個人少有人會討厭,所以他在京都的人緣自然極好。
可在他看來,魏眾望的底子,很虛。
那個影子一樣跟在他身后的魏蕪,才真有些本事。
魏蕪,蕪……
“魏蕪是哪一年來京城的?”
“五年前。”左立最近的心力都在魏家,自然記得清楚,順嘴又道:“魏大公子也是五年前回來的,和魏蕪前后腳。”
“魏眾望離開京城多少年?”
左立稍一想:“屬下沒記錯的話,是十年。八歲離開,十八歲回來。”
林棲鶴喝了口冷茶,這幾年有魏眾望的地方就有魏蕪,可沒有一個人會心甘情愿做另一個人的影子。
因為不甘,所以他和蘭燼聯手弄垮魏家?
林棲鶴很快又推翻了這個可能,蘭燼這個人他還沒摸清楚底子,可‘逢燈’他可以確定,這些年確實只接女子委托。
從性別上魏蕪就沒有這個可能。
可如果只是互送消息呢?
魏蕪前一日離京,昨日一早蘭燼也出城了一趟,從江陵回來后她已經極少出門,偏這么巧就出門了,還出去了大半天才回來。
兩人之間存在買賣消息的可能性,也并非沒有。
腳步聲由遠及近,彭蹤推門而入:“大人恕罪,讓他跑了。”
“我心里有數了。”林棲鶴把信推到他面前讓他看:“明日城門一開你就帶人去這里查實這個消息,要快,也不可暴露。”
彭蹤應是,他知道這事有多重要,要是這個消息屬實,那魏家,過不了年了。
左立看了眼漏壺:“離上朝還有一陣,您還能再睡一會。”
“不睡了。”林棲鶴起身,攏緊披風去往書房,把所有和魏家有關的卷宗都找出來,從頭開始看。
魏蕪這個人他沒解透,擔心后邊他要按死魏家的時候這個人再跳出來。
以他這段時間對魏家的了解,魏家唯一接得住魏誠的只有魏蕪。
可魏蕪只是一個旁支子弟,以他的本事明明可以自立門戶,為什么要做魏眾望的影子?
莫非,魏蕪實際上是魏誠在外的私生子,魏蕪有軟肋在魏誠手里?
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不然魏蕪完全沒有受制于人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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