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
蘭燼回神,抬頭對上孟煜疑惑的眼神,笑了笑,道:“身邊有信得過的女醫再好不過,如果碰上女醫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派人來尋我,我身邊有個醫術不錯的大夫,他用藥大膽,真遇著事,比宮里那些只知道開太平方子的御醫有用。”
“我如今最掛心的就是這件事。”孟煜真不和她客氣:“靜汝發動后,我會瞞著皇宮那邊,先派人來請你的大夫,之后再去宮中報信。”
“你得保證他的安全。”
果然是護自已人得很,孟煜笑:“我現在雖然被圈禁,但到底還占著這個皇子身份,要是連你的大夫都護不住,哪里還有臉叫你這聲師妹。”
蘭燼這才點了頭:“我若找你,該往哪里遞消息?”
“你和葉家熟,該知道的也都知道葉家的長孫是你救回來的,來往也不突兀,就葉家吧。”
“行。”蘭燼起身:“你出來挺久,該回了,我先走一步。”
孟煜叫住她。
蘭燼看向跟著站起身來的人,她不喊師兄,但也不攔著孟煜喊師妹,反正又不是她喊的,更不是她認的,和她沒關系。
“你在太傅跟前時,他可有提過其他親人?”
“提過。”蘭燼據實以告:“他說從他步入官場日漸被看重,就知道自已脫不開皇權爭斗那個漩渦,就算膝下無子,妻子過世后也沒再娶。老家的親人都在三服外,他早年就回饋過了,是恩是義都已經還完,不必再喂養他們。我后來有一次離著近了去探聽過他那些親人的情況,還算老實做人,這樣就挺好,從此以后兩清了。”
孟煜本是想著過繼個孩子到太傅名下繼他的香火,將來也有后代常供奉。
“他有我就夠了,你不要多事。”蘭燼腦子一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呵,男人,這時候都還想著香火那點事,當她死了?
孟煜想說還有他,但這話他也只在心里想了一想,君君臣臣,以太傅的性子哪敢受他的供奉,怕是香都要點不燃。
“那就依太傅所愿。”
蘭燼點點頭,行禮告退。
孟煜站在廊下目送人走遠,來時禮節周全,走時也禮節不失,表面功夫非常到位,就是相談的過程中感受不到半點。
靜汝說她一定出自京都世家之中,現在看來確實如此,就不知是哪家。
太傅在信中說她會自已告知,那他也愿意給出這份信任不去細查,等她親口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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