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殺還不算嚴懲?”
“行刑的方式,有許多種。”
皇帝算是明白了,這小子說這么多,就是怕鞏硯父子死得太輕松,給他上眼藥來了。
“你想給他們定個什么刑?”
“臣覺得,凌遲很適合他們。”
“那就凌遲吧。”皇帝并不在意該死的人是個什么死法,拿起一份新的折子,拿筆蘸滿朱砂批閱。
“皇上英明。”
“這點事用不著你費心,你之前報上來的事查實了嗎?”
“是。”林棲鶴收斂好情緒:“臣已查到放印子錢背后的人正是徐夫人。”
“貪心不足的東西。”皇帝把折子摔在桌面上:“徐壁都坐到這個位置,缺得了孝敬?竟然敢在外邊放印子錢!”
林棲鶴想到瑯瑯如今可能在布局,也不能讓徐家現在就被皇上先收拾了,道:“皇上息怒,徐家確實不應該缺這錢,除非,他們有非常需要用銀錢的地方。臣還在查。”
“盡快查明。”
“臣遵旨。”
朝中的消息雖然傳了出來,但說得籠統,具體什么情況卻仍得摸索。
可很快,滿城皆知。
說書人的作用,在這一日體現得淋漓盡致。
安排下這一切的蘭燼卻真如朱大夫說的那般,發熱了。
好在提前做好了應對。
朱大夫治病遵循一點:病就像脾氣,不發出就全憋心里了,能好受?所以他向來是等病發出來才會用藥,不發出來也要激發出來。
這些年,朱大夫就是用這種抽絲剝繭的方式養護蘭燼的身體,雖然過程中難受了一點,但效果很好。
待她發熱了,朱大夫的藥也煎好了,看著就算迷迷糊糊也下意識的接過碗一飲而盡,然后苦著臉扁著嘴的小姑娘,朱大夫鼻子都有些發酸,嘟囔道:“黃連放少了。”
常姑姑剜他一眼,挑著一顆小冰糖送進姑娘嘴里,話說得比誰都毒,對姑娘的身體上心第一名。
待蘭燼醒來時,已是近黃昏了。
得知外邊的情況全在預料之中,她也就不多問,不一會又睡了過去。
她的身體癥狀,睡眠可解一半。
睡了一天一夜,次日再醒來,精神已經大好,也不再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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