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燼輕輕點頭,常姑姑足夠敏銳,她第一反應也是這個。
看姑娘的態度,余知玥更有底氣往下說了。
“我就和那姑娘說了點我的事,她聽得很認真,還問了些細節,我都挑著能說的說了。昨日里她又來了,在鋪子里待的時間比平時都久,看起來也是有話想說的,但最后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常姑姑說她在掙扎,讓我不用著急,‘逢燈’只能幫有心掙脫困境的人,若沒有那個決心,便是無緣。”
“自救者天救,自助者天助,自棄者天棄。這是‘逢燈’奉行的宗旨。”
蘭燼低頭摩挲著尾指上的疤痕,這也是她付出代價后得出的結論。
“她若再來,如非她自已提及,你就只當不知她的來意,等她自已做出決定。若她提出見我,你便可應下。”
余知玥心下一松,忙應下。
蘭燼抬眸看著她:“比起應對周雅茹時進步不少。”
余知玥臉上一熱,自已都說不清是喜的還是羞的,每每回想那日自已的表現,她都想挖個坑把自已埋進去,怎么那么沒腦子呢?
“姑娘,周雅茹來了。”照棠的腳步聲還在外邊,聲音傳了進來。
蘭燼看著進來的人挑眉:“接著消息就過來了?”
照棠雙手抱胸靠著門,利落又瀟灑:“信陽侯府燈會后,她來下了個大單,過來催促合情合理。”
看樣子是常姑姑留了心眼,知道她從江陵府回來要回周雅茹的消息,就把信陽侯府的花燈排后邊了。
蘭燼起身:“常姑姑多半是領著財神爺上二樓去了,知玥你去幫春央,我換身衣裳就過去。”
“是。”
說換身衣裳,蘭燼就真只換了身衣裳,首飾都沒用一樣。
周雅茹看到她這素得不能再素的樣子打趣:“你這才離開多久,‘逢燈’就要倒閉了?”
“倒了這家我還有一家。”蘭燼在她對面坐下,拿出信推到她面前:“你手里第二掙錢的鋪子是我的了。”
周雅茹抬起她的手指抽走信封,迫不及待的拆信一目十行的看到底,神情從一開始的激動到憤怒,再到熱淚盈眶。
然后一抹眼淚,再從頭至尾看了一遍。
“天殺的吳家!天殺的陳家!他們怎么能這么對陳姐姐!”
蘭燼失笑,氣到極致,也只會罵句天殺的,不痛不癢。
“此事爛在肚子里,做夢都要警告自已不能宣之于口。”蘭燼提醒她:“若被人知道了,你我都落不著好,陳珊也無法解脫。”
“我知道輕重。”周雅茹神情鄭重,連聲音都壓低了:“這事說出去對我百害無一利,更何況我還是委托人,沒人會放過我。”
蘭燼也就不多說,過段時間,等五皇子把四皇子的錢袋子毀了,再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去半個字。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