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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梅娘如此,晏三合這會喉嚨里也堵住了。
且不說她這個傷腳,現在是寸步難行,就是腳利索了,教坊司這種地方沒有人帶著,估計也難進去。
開口?
又欠這人一樁人情。
不開口?
難不成讓李不硬闖?
她余光向邊上看一眼,心里打的小九九是這人能不能像送拐杖一樣,主動一點?
偏這人悠哉游哉地喝著茶,半點都沒有想要主動的意思。
晏三合靜默片刻,決定還是要開口。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剛要說話,一旁的謝知非嘴角一勾,露出半笑不笑的表情。
“嗓子這是怎么了?來,我
幫你換蠱新茶潤潤喉嚨。”
“不必忙,我……”
“咦,你怎么臉紅了?”
謝知非一臉驚奇,“熱的?”
晏三合:“……”我是急的。
“我竟忘了,我們家晏姑娘是最怕熱的。”
謝知非抬頭:“湯圓,去跟謝總管再要幾盆冰來。”
“是,三爺。”
湯圓一走,整個靜思居就剩下兩個人,晏三合決定豁出去,不要臉了。
“謝知非,教坊司你能不能……”
“晏三合。”
謝知非再次打斷了她的話。
“樹要皮,人要臉,三爺我在外人眼里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但根子上還是很正的,你覺得呢?”
晏三合:“……”
她算是聽明白了,這人還在介意剛剛梅娘一提教坊司,自己就想到他。
“嗯,我也覺得很正!”她咬牙。
“正在哪里啊?”
謝知非笑得很不正經:“正在坐懷不亂嗎?”
“嗯,坐懷不亂。”她再咬牙。
“不對!”
謝知非挑釁似的,“是男人怎么能坐懷不亂呢?”
“……三爺有定力。”她依舊咬牙。
“有嗎?這話連三爺聽著都不相信,你信?”
“……我信。”她又一次咬牙。
“晏三合,你耳朵這么紅,說謊了吧?”
“謝知非,你有完沒完?”
晏三合被這人逼得徹底潰不成軍,“行就行,不行我找別人去。”
“瞧你,發什么火啊,我說不行了嗎?”
謝知非看著她的眼睛,自己還一臉的委屈。
“到那種地方打聽女人穿的繡花鞋,人家還以為三爺有什么特殊癖好呢?不得讓你先哄我幾聲,我才有勇氣去?”
晏三合:“……”
“再說了。”
謝知非哼哼唧唧,“我這是為了誰犧牲色相,又是為了誰逢場作戲?”
我的牙磨這么久,怎么還這么癢的?
晏三合深吸幾口氣:“謝知非,你還記得在客棧里,你欠我一個人情的事兒?”
“別,別,那么大的人情,哪能用在這里,太浪費了,我還是繼續欠著好了。”
謝知非逼視著她的眼睛,“但這好話,該說還得說啊,晏三合。”
晏三合眼底的火燒起來。
“……不是。”
謝知非低啞著聲音,“要你說一聲‘承宇,謝謝’有這么難嗎?”
轟!
這一下,晏三合心底的火都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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