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繼華坐著宋希濂的車到了李鐵拐斜街,在中國飯店訂房間卻又遇上麻煩,客滿了。所有房間都被從熱河、冀東、密云等地逃到北平地難民包下了,這些難民拖家帶口丫頭婆子一大堆,一家就住了半層樓,走廊上大人小孩擁擠不堪,連飯店底層大廳也擠滿了人。
“怎么辦?”杜聿明無奈地問莊繼華,莊繼華也一籌莫展,黃紹閎約好晚上要來拜訪,現在換飯店,他來找不到怎么辦。
“給軍分會打個電話吧。”宋希濂說到,莊繼華點點頭。走到柜臺前拿起電話,朝伍子牛和宋云飛遞個眼色,他們倆立刻帶著人有意無意中把他與周圍的人隔開,莊繼華撥通電話說了幾句后就放下了。
“麻煩了,”莊繼華回來后地第一句話
就讓杜聿明愣住了:“黃季寬已經走了,他辦公室的人不知道他去那了,也不知道他還回不回去。”
這下杜聿明和宋希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伍子牛卻插進來說:“長官,我有辦法。”
“哦,什么辦法?”杜聿明連忙問道。伍子牛笑笑說:“這種飯店一般都留有房間,多少不知,不過一定有。”
“哦,那你還不去,*想找打呀。”宋希濂張嘴就罵,伍子牛不以為意地笑笑就跑了。當初七連時。宋希濂是伍子牛的直接上司,是他帶過的兵,有這段淵源在,伍子牛也只能聽著。
等伍子牛交涉的時間里,宋希濂看看周圍玩耍的小孩們,嘆口氣看看杜聿明才說:“關鐵拳和梁克怡也在北京。”
莊繼華略微詫異的看看他又看看杜聿明,心中疑惑的看著宋希濂,宋希濂接著說:“他在反攻古北口時負了傷。一顆手榴彈在他身邊爆炸。要不是衛士護著,恐怕就…..。就這樣也是五處負傷,被送到北平陸軍醫院治療。梁克怡是在防守南天門時負傷的。”
“小日本這么兇,連關鐵拳也傷了,那得去看看。”莊繼華立刻說:“光亭,我們一起去。”
杜聿明點頭說:“好,這關鐵拳還是那樣一沖鋒就身先士卒,二十五師現在誰指揮?”
“七十三旅旅長戴安瀾。”
“哦,戴海鷗指揮,”莊繼華說著上下打量宋希濂,宋希濂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天道不公呀,”莊繼華搖頭嘆息道:“和我一起打仗的同學中,最有天分地就是光亭和海鷗了,其次應該算胡宗南吧,然后是余程萬,可他們的軍銜居然都在你之下,真是天道不公呀。”
杜聿明實在忍不住一下就笑了,宋希濂哭笑不得的看著抱怨不已的莊繼華,忽然他哈哈笑了:“恐怕你真正抱怨的是你的軍銜吧,嘿嘿,能比你的軍銜高,我很高興,就是睡著了,也要笑醒的。”
“切,”莊繼華點頭,十分不滿的說:“你也沒說錯,哪有連長是少將,排長是中將的。我心里是有點不平衡,要是你能多請幾次客,或許心里能平衡點。”
宋希濂一副得意地樣子:“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老打我們的主意,光亭,當年我們可都是受害者,這次應該讓他出血了吧,等會我們就去六國飯店報仇雪恨。”
杜聿明卻愁眉苦臉的說:“萌國,他現在是我的上司,回頭給我小鞋穿怎么辦,不行,我得幫他。”
宋希濂大怒,指著杜聿明說:“好你個杜光亭,賣友求榮。”
幾個人正斗口,伍子牛回來了,他邊擦汗邊說:“有兩間房,不過他們說還可以騰一間出來,長官,你看行嗎?”
“行,就住一晚上,夠了。”莊繼華立刻帶著人往里走。
安頓好后,幾個人一起吃晚飯,不過不是六國飯店,而是中國飯店。晚飯之后,宋希濂約好明天一起去陸軍醫院后就告辭回去了。
七點多的時候,黃紹閎來了,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與莊繼華地一個熟人一起來地。當莊繼華看到這個人時,心里知道察東之行絕不是收編那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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