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殷淑則完全陶醉了,她感到自己的腳都快支撐不住了,只有機械的隨著莊繼華的腳步移動。
陳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
居然就這樣帶著劉殷淑走了,好一會夏陽林才贊嘆道夫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我不如他。”
幾個女孩激動的看著兩人的背影,齊琳琳眼冒星星:“哦,myd,太感動了,太美了。”
陳自嘲一笑:“好,這才是文革。”
一曲舞快結束了,劉殷淑才緩過神來,女性的矜持重新回到身上,忽然想到,我這是怎么啦,怎么就這樣隨他而來,羞愧中又摻雜些許惱怒。她抬頭正想責怪莊繼華,沒想到卻迎面撞上莊繼華火辣辣的眼神,她的心一下又亂了。
不管了,隨他去吧。劉殷淑再也不去想什么了,全身心的感受這一刻的美好。
“你完了。”齊琳琳待莊繼華去向李之龍夫婦祝賀時,悄悄走來對劉殷淑說。
“完什么完?”劉殷淑嗔怪的問。
“你戀愛了。”齊琳琳小聲在她耳邊說。
“晤!別瞎說,人家可還沒說呢。”劉殷淑洋溢著幸福,嘴上卻強辯。
“是他還沒說我愛你呢?還是你還沒愛上。”齊琳琳促狹的問。
劉殷淑大羞,忍不住出手撓向齊琳琳的腋窩,齊琳琳一陣嬌笑,連連討饒。
兩個女孩的游戲引來周圍不少男人的目光,看到美麗的劉殷淑,他們的眼光不由都是一亮。
隨后連續有人來邀請劉殷淑跳舞,劉殷淑見莊繼華仍然與李之龍在攀談,勉強與人跳了兩曲,隨后便借口累了,一個人悄悄坐在一邊瞧著莊繼華的背影。
與李之龍攀談的莊繼華看上去很是開心,但心里卻憂慮重重,他得到一個重要信息,李之龍不但給蔣介石送過請柬,還給汪精衛、鄧演達、周恩來、陳延年等兩黨高級領導都送過,可是只有汪精衛送了個花籃來,其他人無一有信。
李之龍提到這個也略有不安,不過他還是沒往心里去,他沒往政治上想,只是認為簡單的認為蔣介石對他有些不滿,黨內對他有批評。
別看蔣先云和陳來了,可是在上次黨內生活會上,兩人都對他的生活方式提出了批評,楊其剛更是厲害,要求上級對他進行處分。
除了這些,從其他待遇來看,李之龍沒往心里去還是有理由的。海軍中主要軍官幾乎都送了禮,包括歐陽鉻陳策在內,莊繼華的禮物與他們比起來就有些小兒科,歐陽鉻送的是臺新式唱機,值好幾百塊。這些禮物都放在他的新房中,而且他結婚,廣東區委還分給他一套住房,這些都是黨內高級干部才能擁有的待遇。
莊繼華的小玉佛背面分別刻著四個字:相濡以沫,以和為貴,他特別說明,以和為貴是給李之龍的,相濡以沫是給潘慧勤的。
理由是海軍都有暴躁的職業病,所以要時時提醒李之龍以和為貴;成功的男人背后都站著一個女人,沒有潘慧勤的支持,李之龍很可能要栽跟斗,因此相濡以沫送給潘慧勤。
蔣先云送了塊懷表,陳則根本沒送禮,用他的話來說,我這個窮尉官不能跟他們校級軍官比,兩句祝福話就是禮物。
聊了好一會,蔣先云與陳告辭,莊繼華也回到悶悶不樂劉殷淑的身邊,與李之龍一席話讓莊繼華也沒心思跳舞了,他陪著劉殷淑坐在那里閑聊。
劉殷淑感到奇怪,莊繼華剛才的憂慮好像又回來,她于是悄悄問莊繼華怎么啦,莊繼華搖搖頭,卻邀請她一齊出去走走,劉殷淑也欣然答應。
海軍俱樂部是建在海邊,距離港口不遠,兩人沿著海堤漫步,此刻劉殷淑如同一只快樂的小鳥,海風催佛著她的頭發,劉殷淑忍不住雙手抱肩,莊繼華見她有些冷,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兩人一直待在海邊,聊劉殷淑她們學校,剛開始是劉殷淑講,后來就變成了莊繼華講,劉殷淑是個很好的聽眾,莊繼華將長期壓抑在心中的抑郁盡情宣泄。
天色漸晚,夕陽漸漸落下,彩霞鋪滿天空,火紅火紅的。
開書以來最艱難的一節,少女情懷實在難以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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