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從后面出來,神色好多了。恭敬的上前:“仙姑,我們該走了,我的小侄子還等著呢。”
仙姑冷冷地說:“把包袱拿來,我要補點粉。”
莫寡婦渾身一哆嗦,這么厚的粉,還補。
部隊從魚珠炮臺移駐到珠村,嚴重布置好防御后就當起甩手掌柜,任手下的幾個分隊長發揮,他只是隨時來檢查,順便打打分。
下午,嚴重把留在家的幾個分隊長叫道指揮部開會,導演部對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動作大為不滿,已經幾次詢問情況,口氣一次比一次嚴厲。不過敵情不明誰也不敢亂動,嚴重只好答復等偵察人員回來就開始行動。現在派出去的偵察人員都回來了,就等最重要的陳賡了。
蔣先云走到指揮部門口就看見哨兵攔住一個神婆,那個神婆卻趾高氣揚嬌聲嬌氣的大聲嚷道:“奴家聽說你們這里有人中邪了,我是來給他驅邪的。”
旁邊的中年漢子站在一旁看見蔣先云過來,對著他一陣苦笑,蔣先云有些好笑:“這位仙姑,你一定搞錯了,我們這里沒人中邪,這里是軍事指揮部,你趕緊走吧。”
“怎么沒有人,來找我的人說有個叫蔣先云的,還有個叫莊繼華的,他們倆中邪了。我來給他們驅邪,至少二十塊大洋。”
“嗯?”蔣先云這下算明白了,又仔細看看仙姑,又看看中
年漢子點點頭,說道:“蔣先云沒中邪,有個叫陳賡的和莊繼華一齊中邪了,你給他們驅驅邪吧。”
“誰說的。就是蔣先云和莊繼華。”
“胡鬧,還不讓她走。”胡宗南聽見吵鬧聲,從屋里出來,一見門口的情形,氣不打一處來。
“哦,那人還說,有個叫胡宗南的也處于癲狂狀態,鬼魂已經上身了。”
仙姑邊說邊向里面走,哨兵試圖攔住他,蔣先云卻示意放行。
胡宗南一看仙姑居然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不由大怒:“這是什么地方,你居然敢亂闖,來人,把她趕出去。”
“你把他趕出去,我們的戲恐怕就唱不成了。”蔣先云笑道。
“哦,巫山,這是”胡宗南這下注意到,蔣先云居然跟在仙姑的后面。
“進去吧,壽山,人到齊了。該我們出手了。”蔣先云笑著對胡宗南說道。
胡宗南看看蔣先云,又看看仙姑,恍然大悟:“好你個陳賡,現在還有精神搞怪。”
“哈,哈…。”陳賡哈哈大笑
指揮部的嚴重李之龍莊繼華等人看見陳賡、蔣先云和胡宗南進來的時候都有些呆了,至道陳賡大聲宣布我回來了,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李之龍笑道:“剛看你進來,我還在想,巫山,壽山是不是太著急了,陳賡回不來到晚上我們也要發起進攻,用不著請神婆來跳大神呀。”
眾人一陣大笑,陳賡扯掉頭上的假發,笑著說:“我這神婆可不是驅邪的,是來驅人的。”然后走到屋角的水缸邊舀出兩瓢水倒在面盆里,把頭埋在水盆里就是一陣緊搓,然后倒掉面盆里的水,又舀上兩瓢,拿起肥皂,在臉上一陣涂抹。等他洗完臉,范漢杰端來一碗水:“辛苦,辛苦,先喝口水,其他的慢慢再說。”
中年漢子看見陳賡端起碗,就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肚子一陣狂笑,李之龍不解的問:“蔭國,怎么啦?”
宋希廉指著陳賡,笑得說不出話來:“哈,哈,他….哈,哈,他…。”
陳賡臉色發紅,著急的對他說:“宋希廉,你要干說,我非….,非收拾你不可。”
眾人這才知道,其中有隱衷,一陣追問,包括嚴重度充滿好奇心。
宋希廉在狂笑中,斷斷續續的把莫寡婦茶水鋪的事說了。
這下全屋的人都是狂笑,連穩重的蔣先云也伏在桌上不住抽動,李之龍抓著范漢杰的肩膀大笑,范漢杰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撐著肚子,莊繼華站在那里笑完了腰,只有嚴重臉上掛笑,嘴里說道:“好…了,好了,宋希廉你去洗洗。”
陳賡開始是用發狠的眼光盯著宋希廉,不久也哈哈大笑起來。
莊繼華好不容易止住,說道:“陳賡,你也不用搞得這樣惡心呀。”
陳賡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想呀,對面那些小子誰不認識我,不惡心點,我回得來嗎。”
眾人又是大笑,莊繼華笑著說:“鑒于陳賡同學的的犧牲,我們決定不在用他表示了,他的軍餉保住了。”
哈哈….
嚴重一看不行了,不能再鬧了,忙止住大家,問道:“陳賡,你說說石牌的情況。”
“石牌的敵軍接近兩百人左右,指揮官是關鐵拳、張耀明,其中一個排大約五十人部署在石崗,楊村沒有敵人,獵德涌上敵人架有一座浮橋,橋這邊大約有一個排的敵軍,河那邊的情況,我派冷欣他們倆去了。”
….
陳賡邊說,李之龍邊在地圖上作標記;陳賡說完,李之龍也就標完。
嚴重看看地圖,然后說:“下面你們提方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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