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因為……”
云清欲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因為什么?你倒是把話說明白啊。”
似是怕極了葉響,云清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把話交代明白了。
“我和云嵐其實還有個兄長叫做云翔,我們三人當初是被家里人一同送上山修行的。”
“兄長的修行天賦比我們高,在去年就達到了凝露境。”
葉響倒是真沒聽說過有云翔這樣一號人物。
雖然在寺中呆了三年,但若要說起來,他還真沒有怎么接觸過寺中的其他人。
“他也逃了?”
云清的臉透著幾分惶恐,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晉升后的兄長變得格外奇怪。”
“一向與我們要好的他開始變得獨來獨往,甚至經常自己閉關不見任何人。”
“后來有一天他給我們留了張紙條便離開了興福寺,紙條上只說了四個字,不要晉升。”
不要晉升?
聽到這四個字,葉響心中暗暗點頭。
云清云嵐可能不懂這句話的含義,但葉響卻是知道的。
云翔多半是在晉升凝露境后,看到了興福寺中更多的詭異現象,于是才決定要逃跑的。
“兄長消失后,云嵐便想發動紙人在寺中各處尋找,最終他就來到了這處藏經閣。”
云清說著,又指了指那堆聚集在藏經閣屋檐下的耳鈴。
“云嵐告訴我,他在藏經閣的紙人斷開聯系之前,看見了懸在空中的一只耳朵。”
“因為云翔兄長先天耳朵有殘疾,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屬于云翔兄長的耳朵。”
嘶。
葉響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那些懸在空中的耳鈴中看見屬于自己親人的耳朵。
這畫面感實在是有些太刺激了。
這個叫做云翔的家伙肯定是窺見了興福寺的恐怖真相,連自己親兄弟都不告訴就嚇得落跑想要逃回家。
結果卻被耳鈴發現,人間蒸發了。
逃跑的人死無全尸,死去的人耳朵被留著割下做成了監視的耳鈴。
這般惡趣味,確實像是問真能干出來的事。
“既然耳鈴如此危險,那今晚我們還是離開吧。”
葉響搖了搖頭,他對未知的事物一向敏感警惕。
這耳鈴傳得如此神乎其神,他不打算以身試險。
“不,葉響師兄,我倒是有一個計策。”
云清卻是在此時一反常態地拒絕了他,此刻他的模樣卻是像極了狗頭軍師。
他認為,耳鈴只有聽覺,沒有視覺。
耳鈴本就是懸空浮著的,只要不讓耳鈴聽到動靜靠近。
自己二人完全可以靜步走到白墻面前。
“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我不信。”
葉響冷冷地說道。
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命完全交給一個不確定的因素上去。
況且他也不曉得白墻前是否還有什么問真設下的陷阱。
見到葉響不打算嘗試,云清的臉上短暫地閃過一絲遺憾。
“不過倒是可以試試看。”
葉響話鋒一轉,對著眼前的云清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師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等云清反應過來,嘭地一聲,葉響一腳踢在云清的n窩處。
原本就帶傷的地方突遭重擊,云清立刻悶哼一聲向前跪倒。
他剛想回頭辱罵葉響,卻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趕忙緊閉起了嘴巴。
因為他這一跪,已經跪進了藏經閣那堵白墻的范圍內了。
云清心中霎時間明白了過來,葉響這是要讓自己去做試驗!
若是自己進到了耳鈴的范圍內能夠安然無恙,那葉響才會踏入這片區域中來。
他又被葉響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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