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溫璨還真是比以前更難猜了,其實一點都不像池彎刀的兒子――畢竟池彎刀是一個多么愛把心情表現在臉上的人,她兒子簡直跟她完全相反,當然,更和溫榮完全相反。
陳嶸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抽上了。
“算了。”他自自語,“這樣也好,畢竟是老師的兒子,何況,有好好活著的路,干嘛不選呢?”
“這樣,我就能自己動手了――就算效果會差上那么一點,但我會努力把效果最大化的。”
他喃喃自語著,抽完一根煙后拿出了手機。
?
聽到腳步聲,費秘書抬起頭。
溫璨從樓梯間走出來,如同脫離于夜色,卻又比夜色更漆黑的某種……動物,或者幽靈。
費秘書莫名地愣了一下才迎上去:“怎么樣?”
“不怎么樣。”
溫璨鉆進車里,閉上眼睛:“很久不見,他還是那么不著調……只是可惜,我本來想多聊聊池彎刀的,可能他也忘了吧。”
“走吧。”
車子掉頭離開這片廠房,緩緩駛向市區。
費秘書不做聲地看了溫璨好幾眼:“他答應自首了?”
“不知道。”
“……”
可費秘書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對案子進展有幫助的事。
因為這會兒的溫璨,看起來比之前輕松了不少,就像那些讓他不斷緊繃的東西突然消失了一樣――又或者他終于想通了什么事情,決定不再逼自己。
街燈不斷落在他臉上,他甚至很快就睡著了。
費秘書一邊感到驚訝,一邊也不由自主松了口氣。
?
次日凌晨,取保候審被通過。
時隔八天,溫榮再次出現在無數攝像頭的焦點之中。
他整個人瘦脫了相,卻依舊保持著體面溫和的笑,在一片嘩然與尖聲提問中,以“清者自清”的堅定回應坐上了回溫氏莊園的車。
可他的車沒能成功抵達莊園。
兩個小時后,沒能接到人的老管家打電話給司機,卻無人接聽。
三個小時后,接到報案的交警發現這條路上的監控全都臨時失效了。
溫榮坐上車四小時,被確認連車帶人一起憑空消失。
警方迅速立案后,半小時內就確定,隨他一起失蹤的還有一個人。
――溫璨。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