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溫璨打斷他,“你在車里等著。”
“……是。”
看著溫璨走進那片廠區的背影,費秘書只能回到了車上。
?
倘若葉空在這里,想必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她曾和溫璨一起來過的地方。
她在這里畫了一幅溫璨的肖像畫,聽說了一些有關池彎刀的故事,之后回市區的路上,還被杜若微堵了……
這么想來,那好像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溫璨也已經很久沒再踏足過這里。
地上的灰顯然又厚了幾層。
他一步步走過沒有欄桿的樓梯,順著另一對腳印一路繞過好幾個廢棄車間,最后來到了葉空為他畫肖像畫的地方。
失去墻面的一整片空洞就在前方,傍晚的風和夕陽從那里鋪陳進來,沿著滿地灰塵和雜物浸入他的眼底。
連同這些一起的,還有一個又高又瘦的背影。
他穿著黑色西裝,頭發長到脖子,正盯著洞口外出神,聽到腳步聲也依舊沒有回頭。
溫璨停在他身后幾米遠的位置,片刻后才開口:“你找我?”
雖然是問句,語氣卻是陳述句。
那人依舊沒有回頭,回答時還是以神游天外的語氣:“你沒有帶警察來呢。”
“你是不知道就約我來了嗎?”
“那倒不是,我對你這點了解還是有的,”那人頓了頓,像是經歷了一次回魂的過程,才慢慢偏過頭瞥了他一眼,“但我有些好奇,沒有帶警察的話,那你有沒有帶上足夠動人的腹稿,來說服我去自首,為你親爹的判刑添磚加瓦呢?”
“我說沒有你會相信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