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對你的了解僅限于此。”
那人揣著兜轉過身來。
筆挺的黑色西裝被夕陽描了邊,愈發黑得徹底,連帶著一張蒼白的臉都顯得滲人起來。
他微微抬起頭,直視溫璨的眼睛,嘴角沒有一點笑意:“很久不見了啊,溫璨。”
“董事會上不是剛見過?這也沒過去幾天。”
“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可是個很有信念的演員,角色扮演的時候都會全情投入的,你這樣說話是抹殺了我的努力。”
倘若手里有酒的話他這會兒怕是要朝著溫璨舉杯了,即便環境如此破敗荒涼,他卻依舊有種不合時宜的風流和矜持:“那時候跟你見面的是溫榮的狗頭軍師,但現在跟你見面的,可是池彎刀最好的學生,也算是你的同門師兄。”
男人――陳嶸,對著溫璨一笑:“我們已經三年不見了――游梵還好嗎?”
“想知道就自己聯系。”溫璨已經有些不耐,“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敘舊嗎?”
“怎么會?來的要是游梵我還能跟他敘敘舊,我和你有什么舊可敘?非要說的話……”他微微一頓,“就只有老師可以聊了。”
“……”
陳嶸抬頭一笑,蒼白的臉上薄唇咧開,竟然十分燦爛以至于叫人感到詭異:“那就來聊老師好了――溫璨,你要放過溫榮嗎?你要放過你親爹嗎?”
“……怎么可能?”
“是嗎?”在毫無預兆地切入主題后,陳嶸自然而然地舉起手機揮了揮,“他們已經在申請取保候審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