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是一樣的人!你能憋這么多年才出手報復我,你精神早就不正常,你早就瘋了!你休想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你這個畜牲!你這個弒父的變態!你毀了一切!如果我是殺人犯你就是殺人犯的兒子!你聽見了嗎!你不會好過的!我詛咒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和你媽一樣被活活燒死!!!你這個……”
那張不斷噴出毒液般可怕的嘴被一個女警忍無可忍地死死捂住了。
“給我閉嘴!安靜一點!”
魚一樣不斷亂跳掙動的身體被好幾個警cha一起按住,捆綁著推向門外。
那扇沉重的金碧輝煌的大門重新洞開。
在許多客人和鏡頭的目送下,本場大戲的主人公終于面目全非地掙扎著退場。
進來時是登位的董事長,萬人之上,衣冠楚楚。
離開時是被拷的階下囚,狀若瘋癲,衣冠禽獸。
目送著那些制服簇擁著發瘋的嫌疑犯消失在黑暗的通道里。
宴會廳中的客人們不由自主都將目光轉向了那個還在鼓掌的溫璨。
他就像個戲劇迷,忠誠地一直鼓掌到演員徹底下臺。
那個瘋狂的人影終于消失后,他的掌聲也終于停了。
五官俊美而氣質溫柔的男人轉頭,視線在眾人面前掃過,卻像經過空氣一樣沒有半秒的停留。
他轉頭看向臺上,注視那些同樣在看戲的樂手。
“這是做什么?”
男人高高抬起手,食指和中指松松并攏:“宴會不是還沒結束嗎?”
手指下落,又是那個指揮的手勢。
臺上的外籍指揮家會意,輕盈的指揮棒在手里預告性地點了點,隨后抬高雙臂,重重一落。
鼓點伴隨鋼琴,新的音符上揚在高空之中。
宴會繼續。
?
溫璨放下手,順手端起服務生托盤上的酒杯,仰頭輕輕慢慢地喝了一口。
他如此安靜,但別人可不能安靜。
轉眼間立刻就有許多人要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