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鏡頭自天花板向下縱覽全局,就會發現這是多么怪誕的一幕。
懸掛的水晶燈折射出璀璨奪目的光,照耀滿堂擁擠人群。
酒液在玻璃杯里蕩漾,耳環等奢華飾品在自然搖晃,如此聲色犬馬醉生夢死的名利場,本該熙熙攘攘喧囂不已,此時卻呈現出詭異的寂靜來。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笑。
人群變成了沉默的雕塑群。
這樣的死寂反襯之下,那唯一一個尖叫著、吶喊著、用盡全身力氣扭曲面孔和身體的人,就變得如此顯眼。
成了這定格一幕中唯一鮮活的物體。
可他看起來更像是油畫上活過來的怪獸。
猛然爆發的力量讓警cha都沒能及時逮住他,后面的幫手沖上來怒喝著掰住他的肩膀,他就讓衣服也被撕扯下來。
手臂被扭住,他就嘶吼著任由胳膊咔嚓一聲脫了臼。
頭發在凌亂地狂甩,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用力,臉上的每一個五官都沖著溫璨爆發出猙獰的憤怒和憎恨來。
“是你!!!”
他朝溫璨伸出手,如鬼爪般青筋暴起地猙獰的手。
他看起來恨不得讓這只手長出能無限伸長的利刃,好一刀穿過人群捅進那還在鼓掌的兒子的心臟里。
“是你!!溫璨!!!”
咬牙切齒不足以形容他的表情,那是比人類想象的極限更加扭曲的一張臉,眼珠仿佛要脫出眼眶瞪到溫璨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