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那根手杖讓警cha不得不松開他的手,銀色手銬被他帶動得胡亂揮舞:“如果你們不是冒牌貨的話,那就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他往后連退幾步,手杖尖端指著這些不速之客,嗓音也尖利起來:“你們最好立刻離開這里回去查清楚!搞清楚弄錯之后我還要你們來當面對我道歉!還要在公眾平臺對我道歉!而我絕不會原諒你們對我的污蔑!――你們知道這是多可怕的污蔑嗎?!我這輩子做夢都沒想過有一天能被人開這種荒謬的玩笑!!!你……”
“溫榮先生!”
為首的人不耐地皺緊眉頭:“溫勝天的兒子,溫璨的父親,池彎刀的丈夫,溫氏集團剛剛上任的董事長兼法人代表――如果這些都是你,那我們就沒抓錯!你涉嫌殺害你的妻子又殺害你的兒子,同時還有數項經濟犯罪……”
“你胡說!”溫榮發出一聲怒吼,人也在舞臺上來回走動著,手銬被他舞得叮當作響,找向了人群里的某個方向:“我兒子就在那里!他還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我怎么殺他?!”
“你對溫璨是殺人未遂!”一聲爆破般的厲喝,“七年前他沒能跟他媽一起死,于是一年前你又制造了一起車禍讓他殘廢!逃去國外的肇事者已經被抓捕歸案!賬戶流水以及他的證詞都可以證明!你有異議去找檢察院!現在!跟我們走!”
“你胡說!!你胡說!!!你胡說!!!!”
他沖著警cha歇斯底里的喊叫,仿佛只要聲音夠大就能制造堅不可摧的屏障將這可怕的畫面擋在外面一般,費盡力氣讓他整張臉都漲紅如即將膨脹炸開的番茄。
“你跟我們說這些沒用!你……”
“你知道我有多愛我老婆兒子嗎?你知道我是多好的人嗎?”
他在臺上走來走去,揮舞著手杖不讓人靠近他也不肯靠近任何人,焦躁和混亂同時填滿那具上一刻還衣冠楚楚優雅從容的身軀,他看起來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池彎刀死了,她是死了,她死在車禍里――那場車禍,世上沒有人會比我更痛恨那場車禍!如果給我機會我會寧愿讓我自己代替她去死!我日思夜想思念她七年我還將一直思念下去!沒有人比我更愛她!!現在你跟我說什么?說是我殺了她?哈哈,哈哈哈哈,太荒謬了,太可笑了!”
“還有我兒子,我承認我是因為他媽媽的死和他有所生疏,但那是因為我們共同經歷了最痛苦的失去,所以才暫時不愿意看到對方的臉!可我老婆死了,我在這世上最后最愛的人就是他!溫璨是我唯一的兒子,我的獨生子!他是我的驕傲!他從小就在我脖子上長大的!你跟我說我要殺他!還是制造車禍殺他?你瘋了,你們瘋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