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璨無動于衷,眼神厭惡。
溫榮更著急了,余光里看到頭頂那些還在移動的攝像頭,他在狹窄的桌前來回走了兩步,轉頭瞪了葉空一眼又盯住溫璨:“她在我面前三番四次提起你母親!我讓她不要再提了,她卻罔顧我的意愿,一直追問和你媽媽相關的事!她問我也就算了,她還說要來問你,要去問記者!她要問那場車禍,她要揭你的傷疤!揭我們一家人的傷疤!這樣一個對別人的傷口無動于衷甚至樂得鼓掌的人,簡直,簡直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變態!她就是個瘋子!!”
葉空:…………
溫璨頓了兩秒,眼睫微微顫動,下意識去看葉空。
葉空眼神飄走,手指垂在身側彈來彈去,并不跟他對視。
“她只因為自己的好奇就這樣探聽別人慘痛的過往。”
溫榮眼神和表情都很沉重,還有種強行壓抑的悲憤:“可能這就是藝術家,以別人的痛苦絕望為食――她不光探聽你媽媽的死亡,還探聽你媽媽活著時的一切,她問我有多愛你媽媽有多愛這個家,又問車禍后的你是如何度過的,我的心……我的心在流血啊!”
葉空:…………
少女眼珠倏地一動,瞄向了溫榮。
后者還真抬手按住了胸口,痛感的表情也十分真實,呼吸也變急促了:“要不是因為你,我何必來聽她說這些?我何必來讓她問這些讓我心如刀割的問題!時至今日可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我面前提你媽媽的事!”
痛心疾首的表情還在臉上,就聽到了葉空發出的一聲毫無感情的笑。
隨后她還抬起空著的那只手,在被溫璨握住的這只掌心上拍了拍,響亮短促的鼓掌聲里,她評價道:“好偉大的父愛,我好感動。”
溫榮:…………
男人強忍住想再揮一次手杖的沖動,深吸一口氣道:“阿璨,你再好好想想你們之間的關系――爸爸不同意你們繼續下去,爸爸決不能贊同這樣一個把你媽媽視作藝術養料的人進入我們溫家,成為你的妻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