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又兩下掌聲。
“好偉大的丈夫,我好感動。”
溫榮:……………………
那張臉顯而易見地抽搐并漲紅,快要巖漿爆發的眼睛死死盯著葉空,好幾秒后他才一轉身,拄著手杖大步離開。
手杖仿佛要把地磚敲出洞來般用力。
走到門口時,卻被身后傳來的淡靜聲音打斷了。
“不要再來找她。”
溫璨依舊握著葉空的手,只靜靜凝視著溫榮的背影,眼神里什么都沒有,語氣卻很涼,是沒有人跡深山老林里,一潭未經任何事物侵染的深水般的涼。
“無論是為了什么事,為了什么人,不要再讓我看見你靠近她――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什么,也許就跟你一樣……”
溫榮身體一僵,慢慢轉頭來看他,語氣里有種詭異的緊繃:“跟我一樣什么?”
溫璨的嘴角往上一下,卻看不出來任何笑意。
他奇怪的看著溫榮,語氣也很奇怪:“還能是什么?你剛才不是對她動手了嗎?――除此以外,還有什么跟你一樣?”
“……”溫榮喉嚨用力吞咽了一下,才抬起手杖重重一指溫璨,非常恨鐵不成鋼般的,“為了你的女朋友威脅要跟你親爹動手――溫璨,你可真是出息了!”
他搖著頭轉身大步而出。
看著那輛車迅速駛離視線,溫璨也依舊沒去看葉空的眼睛。
他只是松開葉空的手,彎腰把翻倒的沙發搬起來:“以后不要單獨和他見面。”
沙發砰一聲落地。
他看了看地面,又轉頭問葉空:“剛才撞到頭了嗎?”
“……沒有。”
葉空一只手背到身后,目不轉睛看著溫璨,看溫璨至今也依舊沒有直視她雙眼的眼睛。
即便在問她,他的視線落點也只在葉空眼睛以下的位置。
“你不問我和他說了些什么嗎?”
“……他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是。”
“……那也沒關系,我無所謂,那件事對我來說也不是傷疤。”
“可我是不是打草驚蛇了?畢竟我問的問題,可能對他來說,沖擊力很大――否則他也不會在攝像頭底下還控制不住動手。”
“反正也沒幾天了。”溫璨在旁邊卡座的沙發上坐下來,長腿在桌下伸直,頭往后靠,慢慢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