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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空慢慢抬起頭。
刺眼燈光照著她由空白逐漸變得不可置信的神情。
望著那只還在放出艱澀聲音的手機,她就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的發出驚嘆的喃喃:“這也是人類能說出來的話?”
?
這也是人類能說出來的話。
轎車在夜色里疾馳。
溫榮壓抑的哽咽封閉在車廂里。
溫璨靠著椅背,兩眼放空,沒有表情。
開車的費秘書往后面看了一眼,難得自作主張地選擇關掉了廣播,溫璨沒有阻止。
可那段話,那種語氣,那惟妙惟肖的悲痛都還在腦海里,在耳邊晃蕩。
直到車子駛入溫家莊園,他下車后看到溫榮那張臉,不等他開口,耳邊就響起了廣播里失真的聲音。
“只愿彎刀不要太生氣,能給我一個在她面前懺悔的機會。”
……
溫璨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來,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
這猝不及防的一聲讓正要迎上來的溫榮愣住了:“阿璨,你笑什么?”
“沒什么。”
溫璨干脆微笑起來:“你在等我?是有什么事嗎?”
“做爸爸的等兒子回家一定得是有什么事嗎?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他這么說著,走上前來拍了拍溫璨的肩膀:“最近幾天玩得開心嗎?”
“挺開心的,簡直要樂不思蜀了。”
門前黃色的燈光籠罩下,溫榮按著溫璨的肩膀對他上下打量,眼神里含著嘆息、欣慰,完美和他公開發表的態度相吻合了。
溫璨忍不住又想笑,但臉卻像糊了層水泥一樣做不出更多表情。
他只是直勾勾地看著溫榮。